吃飯了嗎?”逸夢幾乎是隨口問著,問完了才覺得不對,剎那紅了臉龐,對方和自己都是練氣期十層,早就可以辟穀一月不吃不喝了,哪裡還用得著早飯,懊惱地暗歎,慣性思維慣性思維啊!
楊濟看著逸夢的小臉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表情很是生動,就連那對手指的小動作在他眼中都成了可愛,又想到一年前的逸夢,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現在的逸夢,活潑可愛,生動逼真,全不似原先那般飄渺不實。
“沒哪,我專門早早過來,就是要品嚐師妹做的梅花糕的,可以嗎?”好似沒有聽出逸夢話中的疏漏,楊濟隨口應著,另有了一番風流氣度。
“當然可以!梅花糕還有好多哪!還有我新釀的梅花清酒,你也嚐嚐,看看好不好喝!”順勢讓楊濟進屋,屋中簡陋的擺設都是一點點兒添置起來,也有很多是楊濟的功勞,也談不上生疏,讓他隨便找地方坐下,逸夢就去取新做的梅花糕了,還有那一瓶已經在地下埋了一年的梅花清酒。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十六章 燈會
第十六章 燈會
一個時辰後,淺酌了兩盞清酒。吃了兩塊梅花糕,逸夢和楊濟就走在了靈門之外的鄉村小路上。
正值隆冬,漫天飄散著鵝毛大雪,比起靈山那種小範圍降雪,眼前的雪花才更有瑞雪兆豐年的氣勢。地面已經堆積了厚至膝蓋的雪,走起路來還真有些步步維艱的意思。
內裡穿著一件粉嫩的連衣裙,外面罩著銀貂毛的大麾,因為走路熱的緣故,沒有戴帽子,頭上還有些冉冉熱氣,一出口的哈氣都匯成了白霧飛散。
“真是好冷的天啊!”逸夢誇張地往手上呵氣,看著那一層層霧氣飛散,有一種孩童的天真快樂。天氣的冷熱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不可自我調節的了,夏日自可清涼無汗,冬日也可以薄衫如常,但做人需要低調,還是不要太與眾不同為好。
守著這條準則,逸夢還是穿上了大麾,銀白色的貂毛很是獨特,長而絨且不說,那一根根貂毛最根部是白色的。而到了尖端部分則是銀色的,走起路來,飄忽的貂毛如同波浪一樣,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銀色光暈,很是美麗。
走在逸夢身旁的楊濟本身就不是特別英俊乃至出類拔萃,人群中一眼可見的人物,加上又穿了一件灰色的布襖,與逸夢一比,更是多了幾分土氣,好在身材高大,才十歲,卻儼然十五六歲一般,那一張剛毅的臉讓他愈顯成熟穩重。
兩人並肩而行,不似哥哥帶著妹妹,倒似小姐帶著僕從一般,誰讓那銀貂毛的大麾哪怕是不識貨的人也知道昂貴呢?
楊濟一手扶著逸夢,腳下虛踩,只在雪地上留下淺淺的痕跡,轉瞬就為大雪所淹沒。只是要好似普通人一樣,並不是說一定要艱難而行,逸夢也是如此想的,輕盈走過,她甚至連足跡都不願意留下。
“這樣明年才有個好收成嘛!”楊濟不是第一回和逸夢溜出來,也算熟悉了對方的秉性,知道她沒有一般世家小姐的嬌氣傲氣,也就多了好感,願意和她搭話。免得趕路無聊。
靈山離最近的村落也有半個時辰的路程,而若是進城的話,就需要兩個時辰,雖然他們已經在前面無人的地方加快了速度,但要走到城中,還是需要半個時辰的路,而現在,路上的人漸漸多了,他們也要注意行藏了。
修仙界和世俗界有一個預設的規則,就是修仙界的人不能夠在世俗界搗亂,這當然也包括不能夠張揚過市這類的小條款,不然,引起了轟動不說,若是一旦碰上脾氣火爆的惹怒了修仙者,大開殺戒的話,就不是簡單的混亂可言了。
當然,一般的修仙者也不會太過張揚,一來是於心境有害,二來也是修仙者自身的清高心態作祟,覺得在普通人面前張揚便如同跳樑小醜一般可笑,三來。也是怕引起皇帝招徠,皇帝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