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要去哪兒?你不能不理我……”
“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回來的。”這是石川說的最後一句話。“夜愁啊!我生是黑家的守護神,死也是。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石川——”夜愁眼見石川無情地拋下她,瘦弱的肩膀顯得激動,而他在一勞心疼地看著,他不要她這麼傷心,他寧願承受所有的悲情。他伸出手,溫暖的大手溫柔地搭在她肩上。
反彈像一顆炸彈般丟向他。“不要碰我!”聲音尖銳得讓他心跳停止,沒有了石川,她立即像變了個人似的,她尖酸刻薄地諷刺:“你的長相十分當心,你應該知道吧!”她冷酷地又道:“我不知道石川為什麼要僱用你,但是,神鷹硰先生,你應該知道,以你卑下的身分,是不能靠近我的。”語氣輕鄙。“以後,請你離我遠一點。”
他的心沉到谷底。是的,他不再是她以前最愛的神武願焰,不!他忘了,就算他還是神武願焰,他的背叛,也早已讓她由愛生恨……
神鷹硰收起了剎那流露的真,眼見夜愁已在門而出,他急急追趕,她搭電梯直下到車庫,急著找車,不過,一輛車卻從一側急駛而出。他快速如火箭般的速度,讓她總算從失神中清醒。
“上車——”他簡短地說。“我現在是你的保鏢。這是我的責任——”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上車。彷彿要與他作對似的,不對,是纏繞著她永生永世的靈魂,那個在新婚之夜拋棄她、背叛她的丈夫在作對——
她恍惚地說出地址,他遵從地疾馳而去,這一夜,他逐漸明白真相……
隔著擋風玻璃,他愕然地注視著她墮落的一面。他的心狠狠地被利刃切割,滿心的不堪。
天空忽地飄起雨絲,由小而大,一如他的心情。
原來,她早已報復了他,她在玩弄每個男人,也讓他嚐盡了蝕骨推心的痛。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但對夜愁而言,每天都是同樣的。今天所不同的是,石川家康已離開她了。
將近中午時分,她才到達公司。她的保鏢神鷹硰戴著墨鏡一路上不發一語。直到到了陰暗的室內,才把墨鏡摘下。夜愁這時才發現他的另一隻眼睛充滿血絲。
她不在意地轉過身。豔陽高照,陽光直直地逼近玻璃窗,地上映照出她美麗又陰暗的影子。
一如以往,她還是抬頭看著無汙染的湛藍天空,再度陷入那一個藏在內心深處的夢……
神鷹硰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朝她衝過來,高大個兒立在她面而,她不自覺地全身發熱。
他破口開罵:“你雖然是石油王國的繼承人,但你卻不斷作賤自己,做有夫之婦的情婦。”
他氣急敗壞地咆哮起來。是的,他再也無法忍受,他以為,站在他眼前的,才不是什麼“石油女王”,只是他曾經拜過堂的妻子,如此而已。
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換來她陣陣的訕笑,她譏消的笑聲,讓他回到殘忍的現實——
“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丈夫對妻子在捉姦嗎?”她話語如刀鋒劃過他的心口。“你當我的隨從也只有一天而已。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注意你的身分!”她聳聳肩膀,一臉墮落,無所謂地道:“我承認,我就是女人最痛恨唾棄的情婦。”這話讓他潰然地倒退了好幾步。
瞅了瞅他的眼神,讓她聯想到海洋,海浪高嘯,海浪在哭泣——她的心……她不懂自己怎麼了?
為什麼神鷹硰才出現一天,就把她的生活搞得七葷八素?她感到莫名的混飩。
她迅速遮掩起慌亂的心,她的眼神再度散發出復仇的光芒,然後肆無忌憚地對著自己的影子說:“一個人不必怕魔鬼偷走他的影子,就一直朝著太陽追——這是美國印地安人的至理名言:當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