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定在下個星期舉行,我們希望能得到你的親口祝福。”
“遲颺,你是吃定我嗎?”豐儆棠的目光刷地拉回,眼裡看不見怒火,口吻卻不怎麼好。
兩人曾是無話不對的籽友,不過遲颺搶走了他的“老婆”。
說他們是一見鍾情也罷,說是相識恨晚也好,總之,兩人揹著他往來是事實,而且在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找上他坦白。
“我怎麼敢?”遲颺攤攤雙手,眼裡笑著。“別忘了這是你欠百蕙的。”同樣也是欠他的,害兩人的情感一路走來,歷經艱難和痛苦掙扎。
豐儆棠沉默了下,然後抬起臉來看著洪百蕙。
洪百蕙則是有點難為情的將臉給壓得低低的。“儆棠,其實你……”
她想說,其實你也不一定非得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但卻讓遲颺突然伸來的一手打斷了話。
他對著她搖頭,很堅決地。
看著兩人眼波流動,豐儆棠一嘆。“百蕙,如果這真是你希望的,我會去參加你們的婚宴,還有,希望以後你能過得幸福快樂。”
“儆棠,謝謝你。”洪百蕙感動得紅了眼眶。
豐儆棠朝著她點點頭,然後轉向遲颺,口氣不善:“這樣你滿意了吧?”
“沒辦法,如果沒聽到你親口說,百蕙就算嫁給我,還是會一直耿耿於懷。”
“臭小子。”豐儆棠咬牙低咒了聲,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不客氣的在他胸口槌上一拳。“跟我比起來,你也一樣忙碌,工作不見得會輕鬆多少。”
言下之意,他也極有可能會步上他的後塵,冷落了家中的妻子。
“我會記取前車之鑑,才不會像‘某人’一樣。”遲颺笑說著,在豐儆棠的胸口同樣回以一拳。“你這個借鏡,值得我警惕一輩子。”
豐儆棠咬著牙,忿忿地瞪了他一記。
“關於離婚協議的內容,我看就交由鄔律師去處理,至於那二億的贍養費……”他轉向洪百蕙,“我希望你能收下。”就當是嫁妝。
“儆棠,我能不能不要……”百蕙猶豫地,並不想接受。
“就這樣決定了,錢,你一定要收。”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就當是讓自己安心吧!畢竟他曾經對她不聞不問達兩年之久。
想起那段荒謬的婚姻關係,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愧疚。
處理好離婚協議書,看著男女雙方各自簽妥姓名,鄔可頌暗暗地鬆了口氣。
從此她可以不用再見到這個男人,並與他有任何的牽扯了。
洪百蕙收妥檔案,站了起來。
“儆棠,我和遲颺先走了,明天白天我會去律師事務所,會同鄔律師去戶政機關遷出戶籍,辦好剩餘的手續。”
豐儆棠對著她點點頭,揮了揮手。
“鄔律師,那麼……明天見了。”洪百蕙很有禮貌的對著可頌點了下頭,轉身隨著遲颺一同離開。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可頌收妥所有檔案,也站起身。
“你也要走了嗎?”豐儆棠突然開口。
他想他若不先出聲,恐怕她會一聲不響,將資料收拾後就走人。
“否則呢?”她一副知道還問的表情。
“雖然你是律師……不過,看在我剛與老婆離異的情面上,你是不是至少該說句安慰的話?”
通常學法律的人都沒什麼同情心。他懷疑她會說安慰話。
果然,可頌睨了他一會兒,才用乾澀的嗓音說:“請節哀順變。”
請節哀順變!?豐儆棠不知額上該蕩黑線還是暴青筋。
“你真沒有同情心!”
“你需要我的同情心嗎?”她懷疑。
這段婚姻會走到今日的結局,還不是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