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經過一個較為平緩的緩坡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往旁邊一靠:“原地休整;片刻之後我們再次上路。”
軍官及眾人類如獲大赦般鬆了一口氣,各自放下行囊一屁股坐在地上。
先生找了一塊離他們比較遠的地方獨自一人坐下來,拿出一點乾糧,將懷裡幾乎快凍得冬眠的太攀蛇放出一個小腦袋,默默餵它吃了點東西,沒過多久他就聽見了身旁傳來了雪的“咯吱”聲,好好安撫著立馬緊張起來如臨大敵的太攀蛇和黑蠍子。
“三個小時後你將看到一個廢棄的寺廟,寺廟中間的寶塔頂和你手中的神眼寶石將會指出通往香格里拉的捷徑。”先生頭也不回地輕聲道。
“你雖然得到了永生,但你的身體還只是血肉之軀。”一個自帶回聲的冰冷聲音在先生身旁響起。嬴政根本沒理會先生說了什麼,只是自顧自道,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你並不是因為永生泉才得到永生,對嗎?”
先生抬起眼,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嬴政,毫不在意地回答:“當然,我是因為其他的詛咒。”
他的話音剛落,嬴政就突然掐住了先生的脖子將他慢慢舉了起來。“那麼,你所說的你知道香格里拉的路,也只是為了自保的隨口說說了?”嬴政看著先生輕輕皺起的眉,勾起了嘴角,“看,你的身體是如此的脆弱,和那些無能的平民百姓一樣讓人反感。真人,你知道朕一向討厭被別人欺騙,你說朕該如何懲罰你,嗯?”
先生聽了,只是靜靜地看著嬴政,什麼話也不說。被他這雙眼盯著,嬴政感覺自己更加煩躁了,他冷哼一聲放下了先生,轉過身大喊一聲:“上路!”後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先生默默盯著嬴政的背影,像是被無知的孩子的無理取鬧弄得無可奈何一樣,輕輕嘆了一口氣,平復了呼吸之後,再次跟上了嬴政的步伐。
聽到身後那人凌亂的呼吸聲就有些於心不忍這種感覺可真糟糕。嬴政寒著臉看著被大雪覆蓋的層巒疊嶂,不甘心地想到,看來他得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其他什麼東西上。雖然,他那張泥臉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嬴政再也沒有喊停讓眾人休息,當然,那些人類士兵們也不會作死自己向嬴政提出休息的要求。就這樣眾人在雪山裡行進了三個多小時後,終於看到了一座被荒廢的寺廟。
這座寺廟在另一座山上,兩山之間只有一個短短的用繩子和木板建成的橋。先生看著不遠處的寺廟,突然輕輕勾起嘴角,不動聲色地推到了隊伍的最後方。見對面的寺廟似乎安靜得過於詭異,那個軍官派人好好偵查了一番,結果得出對面有埋伏的結論。
歐康納幾人先一步到達了這裡,佈下了埋伏,就等他們這一行人一腳踩下去。炮火聲在下一秒就響起,接著是對秒另外一方。站在最後面的先生直接閃身靠在了一塊岩石背後,背對著交火的雙方,閒然自得地微閉起雙眼。
站在寺廟的樓閣內居高臨下看著雙反交火的伊莫頓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先生的影子,不禁微眯起眼,勾起了嘴角。“果然……”他自言自語著,幻化成沙的身體迅速消失在樓閣的窗戶旁。
“先生,雪山上的風景可讓你滿意?”下一秒,伊莫頓的聲音就出現在先生的耳旁,先生笑了,睜開眼,正好看到匯聚成人形的伊莫頓。伊莫頓一手撐在先生的耳旁,一手撫摸上他那被寒風吹得冰冷的臉頰,溫熱的掌心溫度漸漸溫暖了他的臉頰,“你若是不喜歡,我們換個地方可好?”
“看來嬴政果然有辦法讓你或者阿諾比找不到我。”先生伸出手撫摸著伊莫頓的手,低頭微微往伊莫頓的手掌蹭了蹭,似乎十分滿意這熱水袋的效果。這有意無意的小動作幾乎讓伊莫頓翹起了小尾巴搖啊搖。
果然,和先生呆的越久,就越是欲罷不能。伊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