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就如同他還是大祭司時,總是用餘光蔑視所有僧侶一樣。
先生似乎也感覺到伊莫頓對露琪亞諾的敵意,所以他只在紐約呆了幾天,就和伊莫頓一起開始了旅行。他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走遍美洲大陸的每一塊土地。世界遠比人想象中多姿多彩,從寒冷的阿拉斯加,到悶熱的亞馬遜叢林,讓一直啃死書的伊莫頓大開眼界。
直到某一天,坐在高高的樹枝上和先生一起看日出的伊莫頓突然提出了自己回埃及的請求。“我想念那裡,費舍爾里拉,尼羅河水已經融入了我的血液裡。”伊莫頓一邊用沙撐開周圍的層層樹葉,讓先生可以直觀的看到日出,一邊望著遠方,輕聲道。
先生轉頭看著伊莫頓,琥珀色的眸子不知閃過了什麼,良久,他點點頭,晨光照耀在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寧靜而又祥和,兩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伊莫頓甚至看到了那略微蒼白的面板下青色的血管,他覺得這一幕他看一輩子都不會覺得厭。
這樣,兩個人又重新回到了埃及,此時,已經是1933年。
他們又重新回到之前住的地方,伊莫頓的僧侶早在他們回來之前將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回到家的第二天,伊莫頓就獨自出了門。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在之前他們還生活在開羅的時候,伊莫頓也曾獨自一人出門轉轉,先生從不過問他會去哪。
伊莫頓隨意地在大街上閒逛,也許是他本人一看就氣質不凡是個有錢人,時常有姑娘對他頻頻側目,不過他從來都不會對那些女人有任何表示。他走了足夠遠的路,左轉右繞,穿過一條條小巷,直到走到一家小酒吧面前。
很顯然,他以前來過這裡,而且不止一次,否則他不可能對這裡如此熟悉。他什麼都沒點,徑直走向一個偏僻的角落,那裡有兩個人正在等他,一男一女,男的戴著一個紅色的頭巾,女的長了一張妖豔的臉,有些足夠讓絕大多數男人過目不忘的身材。
看見了伊莫頓,那女人顯得很激動,她迅速站起來,笑著迎上伊莫頓,但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硬了——伊莫頓根本沒有理會她諂媚的笑容,直接擦過她的身體,隨意坐下來,看著自己對面的頭巾男,漫不經心道:“找到了嗎?”
整個過程,伊莫頓都沒有看那女人一眼。
女人很尷尬地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她似乎不明白伊莫頓為何要這樣對她,但是她的心理素質也足夠好,很快就恢復常態,很自然地坐回頭巾男的身邊。其實若不是伊莫頓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她更希望坐在伊莫頓的身邊。
“呃……大人……”頭巾男對於伊莫頓完全無視女人的態度很驚訝,“抱歉,我們還沒有找到……”
他看著伊莫頓臉上的表情,在他的眉毛微微皺起的瞬間,男人立刻打住迅速轉移話題:“但是我們找到了其他的東西。她就是您的安卡蘇娜姆,伊莫頓大人,您深愛的女人的轉世!”
伊莫頓沉默地瞟了一眼滿臉熱切的女人一眼,又將目光放在男人身上,那眼底不知是嘲諷還是冷漠然後他對面的二人心底一沉,不由自主地僵硬起身體,生怕下一秒就被心情莫名不爽的伊莫頓給抹殺了。
“你就因為這種事,把我從亞馬遜,叫回埃及,嗯?”伊莫頓的語氣依舊漫不經心,但是最後那一個語氣詞,足以嚇得那兩人差點當眾跪下來。下一秒,他們面前一高一低玻璃杯在他們眼皮底下,化成了粉末。
“大人息怒!”男人戰戰兢兢地跪下來。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跪了,雖然遭殃的只是兩個杯子,但是在他們眼裡,那兩個杯子就等同於他們自己。“大人我保證,半年,不,三個月,三個月內小人一定將您要的東西找出來,至於這個偽裝成安卡蘇娜姆的女人,我馬上處理掉!”
聽了這句話,女人嚇得臉都白了。她求救地望著伊莫頓,哀求道:“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