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機而動。
“諸位,諸位,可憐這件‘金縷玉衣’如今僅出現一件,侯先生一擲千金把它拍到手中,我知道大家的心情一定非常壓抑。但是,我錢某人告訴大家,接下來的這個寶貝,一定會讓大家重新找回自己對古玩的興趣。”錢師爺看得出眼前這些古玩商已然悒悒不樂,他是老行家,這不,立馬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把大傢伙丟在“金縷玉衣”上的魂兒給喚回來。
“錢師爺,‘金縷玉衣’天下無雙,天底下還能有何寶物可及呢?”有人問。
“天下之大,無寶不有,上古青銅,秦漢玉石,魏晉碑帖,隋唐書畫,明清陶瓷,誰敢稱天下第一?僅僅一件‘金縷玉衣’就可以嗎?非也,非也,這是迂腐的思維,我中華古國,地大物博,深埋於地下的寶物難以算計,能稱天下第一者不為少數,大家可別怠慢了自己對古玩的一番欣賞和興趣,呵呵。”錢師爺說得頭頭是道,眾人大多被他說動了心。
“錢師爺,話是這麼講,但我們這心裡就是不開心,那‘金縷玉衣’我可是辛苦鑽研了二十年吶。”一個長得瘦瘦小小的古玩商說。
“呵呵,馬老闆浸淫此道已有多年,無奇不見,無寶不收,對這件千年難得一遇的‘金縷玉衣’的愛慕之情,我錢某人完全可以理解。馬老闆,你大可以放心,等一下這個寶貝你一定喜歡得不得了。”錢師爺在這一行打混數十年,各路商家的名號、愛好,他俱是瞭然於胸。這瘦小的古玩商姓馬,來自遼寧錦州,是個金玉愛好者,做金玉生意名滿天下。
“錢師爺,你說得對,我有生之年能在這裡見上一眼‘金縷玉衣’,我已然是三生有幸。”馬老闆嘆氣說。
“馬老闆,你放心等我這最後一件寶貝。”錢師爺說。
“喂,錢師爺,你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寶貝?比‘金縷玉衣’還神神秘秘,大傢伙可都急了。”有個人叫道,夜已深了,有些古玩商已經大不耐煩。
“我就不信錢師爺的這份寶貝比‘金縷玉衣’還令人著迷。”有個商人說。
“老哥,你這就是不識貨了,錢師爺能把它放到‘金縷玉衣’之後,想來決不比‘金縷玉衣’差到哪裡去。”另外一個人說。他這麼一句話可給眾商家打了一針強心劑,一下子全場議論紛紛起來,一派山雨欲來風滿城的樣子,眾人紛紛猜測這寶貝。錢師爺看到這番熱鬧,不禁淺淺一笑。
“施泰然,你想知道錢師爺今晚這最後的寶貝是什麼嗎?”侯寶輪這時陰陰一笑,悄悄地問他身邊的施泰然。
施泰然搖搖頭。
“聽說過‘君臨天下’嗎?”侯寶輪很神氣地說。施泰然頓時嚇得啊的一聲怪叫,抖擻著身子說:“爺,那可是塊曠世奇玉,你不是一直細心收藏著的嗎?怎麼捨得拿出來賣掉?”
“哼哼,爺我已經不喜歡它了,爺我現在喜歡的是‘金縷玉衣’,還要那‘君臨天下’幹什麼?”侯寶輪說。
“可是與那‘金縷玉衣’比起來,這寶貝的價值要高得多,爺,你不是虧了嗎?”
“不虧,不虧,你剛剛沒看見那些傢伙貪婪的死樣子嗎?他們都是有錢的爺,咱們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們的錢往咱們口袋裡裝。‘金縷玉衣’天下無雙,我若不把我珍藏多年的第一寶貝‘君臨天下’拿出來,怕他們今晚失望了以後就不會再來光顧我這一條天下第一珍品街,到時,珍品街一完蛋,你我就喝西北風去了。”侯寶輪這也算是老謀深算。
“英明,爺你可真英明。”施泰然不由得讚歎起來。他跟著侯寶輪白天做生意晚上盜墓,早熟知侯寶輪有一個喜新厭舊的習慣,他這心裡暗忖,想必侯寶輪過於喜愛這新出土的“金縷玉衣”,手裡的“君臨天下”也就當做廢品了。
“我不是什麼英明,我就是為了我們的生計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