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一旦挑眉,就代表,接下來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認同。
小帆有些沮喪。
卻突然聽見他類似嘆氣的說,“知道這麼多對你沒有好處。”
對她沒好處,那又讓她照顧阿蕪姑娘,還帶她來這裡,真不想讓她知道就不知道拉她進這趟渾水!
小帆感覺自己就像被人孤立了一半,拿慘兮兮的目光默默地瞅他。
“……其實如果你堅持要知道也可以。”
“真的?”飛撲過去,趴在桌上,眼睛亮晶晶的。
他對她突如其來的改變很不習慣,抿抿唇,“不是現在。”
“何時?”
“改日。”
事實證明,是有些時候女人都是很容易哄的,三言兩語就能打發掉她們的好奇心,間歇性神經發作的小帆不例外。
冷夏天的改日一直沒等到,倒是後來從蒼離殤的口中得知一切前因後果來龍去脈。
殘忍的男人
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今次一行會給她以及她的未來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又在她日後人生中起著多大的影響。
什麼事都不清不楚,但至少有一件事,她知道了。
那就是阿蕪姑娘的男人(在不知道名字之前,小帆是這樣稱呼的),名字叫鳳衍。(當然知道了名字之後,小帆在心裡照舊稱呼他阿蕪姑娘的男人。)
還有,這男人對任何人都板著臉孔,愛理不理的樣子,唯獨面對阿蕪,才露出一點人性的溫暖。
讓阿蕪跟著這樣的男人,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不過別人的事,小帆向來不會操心太久。
自己的事都沒關好,別人的嘛——一句話,各安天命吧。
許多事都是冥冥中自有主宰的,這一點在小帆徹底消化掉自己穿越了的時候就領悟到了。
他們居住在一間小小的山莊裡面。
似乎是經營布匹的。每日都會看見許多搬運工扛著絲綢布匹出出進進。
明明是在逃命天涯的人,可是卻明目張膽地在人多口雜的地方住下,並且每日刻意出現一兩次讓人家看見,而且造型奇特。
一個頭上戴著紗笠——為了遮住較好的容貌,另一個披著帽子——為了掩飾自己一頭蒼蒼白髮。
至於小帆,那個男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守在阿蕪身邊,對小帆每次靠近,都露出“生人勿近”的兇光。
小帆見識過他凌空飛起,在阿蕪雀躍的歡呼聲中,捉住一隻小麻雀。
又因為她過分的專注,忽略到自己,而“不小心”掐死了小生命之後,就不敢在冷夏天不在的情況下,與他們兩人單獨相處了。
神秘的直埠鎮
萬一阿蕪關愛的目光投在她身上久了,激起他的怨怒,一個不小心,像捉麻雀那樣捉住自己的脖子,咔咂一聲,誰能救她?
而冷夏天並沒有提過什麼時候離開,每天早出晚歸,行蹤神秘,丟下一袋銀子讓她自生自滅。
沒人管的情況造成了小帆竟然空前的閒,閒得快發黴了。
在莊子裡呆了幾天,憑著超親切的態度和極懂著拍馬屁的本領,很快就跟扛布匹的大叔們培養出吹牛不打草稿的革命友誼,並且裡裡外外知道自己身處的地方以及附近有什麼好玩好吃的東西。
當然,她還是很有分寸的。
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她都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