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後,立刻集中弓箭手向他們猛射,這些步卒冒著箭雨艱難前行,有中箭倒下的,立刻有人上前替補,‘篷’一聲爆響,一支長槍似的巨箭射出,射中了一輛壕橋,強大的貫徹力射穿了一個夏兵後,貫體而出有將一個輪子擊碎,壕橋一下傾翻在地。但是這神臂弓威力是大,但上弦費力,耗時太多。
在騎兵的掩護下,還是有三座壕橋架設成功,騎兵們立刻躍馬過橋,衝到城下,背上弓,抽刀咬在口中,向城上跑出鉤索,然後跳起站在馬背上拉著鉤索攀城。而此時又有一隊步卒弓箭手衝到護城壕一側向城上射出火箭,點燃城頭設定的戰棚,掩護騎兵攀城,另有負贍兵將傷兵搶回,死了的馬匹掀入城壕,立起盾牌護住弓箭手。
趙檉眼睛就沒有離開戰場,滿眼都是煙塵血紅,耳邊是雙方士兵聲嘶力竭的吶喊聲,射箭時弓弦發出的‘嘭嘭’聲,火焰燃燒的‘噼啪’聲,馬嘶聲中箭士兵的慘呼聲...這廝殺的場景讓人熱血沸騰,肅立在他身旁的近衛們都是牙關緊咬,手緊握刀柄,想衝上去廝殺!
面對登城的夏軍,宋軍這邊也迅速變招,弓箭手離開箭樓集中到城牆的‘馬面’(馬面是城牆的附屬物;其作用在於加強防守;使攻城者三面受擊;且利於加固牆體)向攀城的夏兵射擊,城樓中擂響了戰鼓,一都待命計程車兵迅速自馬道登城,揮舞刀斧砍斷鉤索,將攀上來的西夏士兵迎頭劈落,而壯丁們則揚沙潑水救火,把傷員死屍運走...
‘嗚嗚...’當這場攻防戰打的雙方筋疲力盡的時候,對面夏軍的陣營中響起號角聲,正在攀城的夏兵立刻跳下,騎馬迅速退了下去,而壕邊的弓箭手也射出最後一輪箭雨撤回本陣。
第一輪戰鬥結束了,雙方都像野狼似的舔幹傷口準備下一輪的戰鬥,趙檉舒了口氣,出了城樓,城牆上士兵們三五一夥相攜靠在牆上,激烈的戰鬥不止是體力上消耗很大,精神上也始終繃的緊緊的,一旦戰鬥停止,人整個都癱了。
“王爺,下一輪咱們上吧,他們傷亡很大,需要休整,否則堅持不到援兵的到來!”剛才不過一個時辰的戰鬥,防守的宋軍便死傷二百多人,佔兵力的三分之一,尤其是弓箭手在對射中死傷更多,再說射箭也是個體力活兒,每人能連續射出七八支箭就已經相當不錯了,他們急需休整,看到這種情況趙信請戰道。
……
第一百零九章人算不如天算
“先等等看,援兵離我們最近的便是銀城,也有二十五里,大和寨四十餘里,趕到這裡還需時間,你們可以把咱們的藥品分給他們一部分使用!”趙檉對趙信說道。
按照夏**制,實行帶有氏族血緣色彩的部落兵制,以党項部族的徵兵制為主,一個部落就是一支武裝力量,平時不脫離生產,戰時參加戰鬥。以族帳為最小單位,每家凡二丁取體壯者一人為正軍,另一丁為負贍,擔任隨軍雜役,組成為一抄。凡家有四丁的,抽兩抄,其餘的壯丁都叫做空丁,可不服役,但可以頂替別的丁男當負贍兵,也可以頂替正軍之疲弱者擔任正軍。軍中正軍與負贍都有定員,比例一般是1比1,也就是說現在大河堡前的三千夏軍不是三千人,而是六千餘人,而他們要以不足千人面對七千人的進攻。
野利統帥的部族又多為橫山羌族,因為橫山地形險要,又接近宋界,蕃戶多在崖谷深處,各有堡子守隘,加上山界營漢勁勇善戰,吃苦耐勞,身手敏捷,翻山越澗如履平地,遠端奔襲其快如風,在複雜地形作戰的能力很強,被稱為‘山訛’或步跋子,是夏軍中最精銳的步兵,所以在西夏又有‘夏兵器甲雖精利,其鬥戰不及出界部族’之說。
現在大河堡守軍能頂住他們一輪的進攻便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不足為奇,接下來的戰鬥也將更加艱苦,但是全堡的兵力都已動員起來,藩戶數量有限,能夠補充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