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相攻就如同高手過招,講究的是靜如處子,動若脫兔,高手一般不出手,出手必見血,見血必致命。察哥和趙檉都是這樣的高手,而兩人一出手便一定是你死我亡,屍山血海,流血千里。
其實兩個人的戰鬥早就在大軍未動之時就已經開始。察哥早就識破了趙檉圍魏救趙之計,不願為成為孤島的豐州大舉用兵,放棄在西線的大好形勢。而趙檉便四處派兵sāo擾,斷絕商道,搶劫兩國使者,切斷各國與西夏的商貿往來,另一方面依然搬出老套的反間計,令人四處散佈謠言,說晉王察哥擁兵自重,yù割據河西自立為王,現在不遵夏王命令,便是跡象。
這些計策說不上高明,可偏偏就有人信,因為趙檉算準了有人會信,當權者最怕失去權力,即便是自己的弟弟也不會放心,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jīng神,夏王嚴令察哥從西線撤兵救援豐州。
這第一回合,趙檉表面看略佔上風,其實卻沒佔到便宜,察哥雖然出兵,可是成功延緩了一個月,不但緩解了chūn耕缺乏勞力的問題,而且等到了草發芽,古時運送輜重,因為馬草沉重,一般都是就地解決,不列入供應之列的,草返青後用兵,便解決了馬吃飯的難題,而趙檉調集大軍圍城一個月,人吃馬嚼卻空耗了大量的糧餉,耽誤了農時。
......
“王爺,現在察哥已經到了,和州傳來急報,請求調兵增援!”永安砦中軍帳中,王瑾呈上一份急報說道。
“王參軍,你的意見如何?”趙檉看完,將信放在案上問道。
“王爺,察哥乃是西夏名將,用兵如神,我們不得不防,現在既然已經完成了調動夏軍,解西線之圍的目的,就應調兵增援和州,解明堂川之圍!”王瑾想了想回答道。
“那豐州怎麼辦?”趙檉又問道。
“王爺的意思是打下豐州再增援和州?”王瑾看看王爺,可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接著說道:“如果我們攻打豐州,察哥必然猛攻和州,那時我們兩面作戰,敵眾我寡,恐怕力不從心啊!”
“那你的意思是放棄豐州,增援和州,對嗎?”趙檉問道,王瑾略微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如果真那麼做,我們就如了察哥的意,中了他的計!”
“啊?!王爺此話怎講?”王瑾一驚問道。
“察哥現在陳兵明堂川不前,便是告訴我,他已經識破我的計策,如你剛才所說,他斷定咱們兵微將寡,豐州又佔地利,短時間內難以攻下豐州,為避免兩線作戰,只能撤圍增援和州,他便達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我們空忙一場!”趙檉說道。
“那王爺的意思是拿下豐州城,再增援和州,可一場大戰便不可避免了,我們的勝算又能有幾何!”王瑾猜測道。
“前rì我接到情報,西夏深感連年征戰,國力衰危,難以再戰,已經決定與我國議和!”趙檉沒有正面回答王瑾的問題,而是向他透露了個內部訊息。
“王爺的意思是不論攻不攻豐州,大戰都不可避免,或者是兩國就此休兵,我們再無機會收復豐州!”王瑾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回答道。
“不錯,可西夏叛服無常,這次我們失去機會,將來一旦西夏國力恢復,便會重挑邊釁,那時對我大宋又是一場災難!”趙檉說道,他此時不但知道西夏準備議和,就是童貫的態度他也清楚的很,他巴不得藉此脫身呢,將大敗化作大勝。
“王爺是準備打了,不但要奪下豐州,而且要重創察哥大軍嘍!”
“王參軍你太保守了,我的計劃是不但奪佔豐州,而且要全殲察哥大軍,盡佔河南之地,讓西夏俯首稱臣,歲歲納貢,再不敢挑釁我大宋!”趙檉用筆在案上的地圖上畫了個大圈,將黃河以南全部劃拉了進去,王瑾看著王爺畫的大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