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河東,直到京師,報捷的信使喊得天下皆知,河東軍已經收復靈州,以明堂川為界,出門還不得被老百姓的唾沫淹死啊。別說皇上不會答應,老子也不能同意!
“白學士所言極是,現在形勢已變,不能再照前例。應以夏州為界為上,歲賜也應減半!”王黼瞅了皇上一眼,已面露不悅,趕緊將邊界又向西推進了一點點。
“臣同意王少宰的看法,以夏州為界,但這次我軍大勝,應讓其納貢,消其歲賜!”白時中也夠機靈,立刻跟進。
“臣一時糊塗,鹽州盛產青白鹽。西夏從中獲利甚多,應以鹽州劃界,奪其鹽田為我朝所用!”李邦彥說道,心中暗罵孃的你們兩個吃得都比我多,此刻你們卻把老子給賣了,那就別怪我翻臉了,看你們如何向西夏交待...
“你們不要爭了,朕已有計較,燕親王數rì前與西夏察哥會談停戰之事,草擬了和談條款。你們議議吧!”趙佶看著幾個人爭來吵去,也只在稱臣、劃界和歲賜這老三樣上打轉轉,心中有氣,將趙檉送來的奏表掏了出來說道。
王黼等人聽罷,頓生疑惑。邊臣上書都是經過三省審議才能呈給皇上的,可幾個人你瞅我。我看你都沒有見到過,心中都是一涼,看來皇上對他們還是心存戒意,更相信自己的兒子。梁師成臉上也不好看,自己是皇上身邊的人,更是掌管著整個大內,卻也不知此事,可見皇上與外臣溝通另有渠道,自己做事以後可要小心點了。
“稱臣、納貢、賠款、開放商埠、免稅,以西長城為界...”幾個人越往後看,臉sè越難看,心中都‘贊’燕親王真是個人才,這些條款哪一條都夠勁兒,加在一起能把西夏逼死,原來皇上心中早已意屬此議,自己說什麼當然也不會讓陛下滿意了,可自己吃了西夏那麼多好處,不說點什麼也交待不了啊!
“陛下,興州乃是西夏之都城,且易守難攻,其怎肯輕易讓出,恐怕難以達成,戰事必將持久,豈不誤了陛下的大事!”王黼先說道。
“陛下,我軍如攻興州,必遣大軍,而臣知靈州深入夏境,經濟凋敝,道路難行,糧餉必然不足,戍守十分艱難,耗費巨大!”白時中接著說道,意思還是不但興州不行,以靈州為界都不可能。
“哼,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靈州臨黃河,土地肥沃,西夏經營百年,墾良田何止幾十萬頃,早已將那裡變成魚米之鄉,產出佔其國之半。再者靈州在太祖時乃是我大宋西北之屏障,軍馬供給之地,自被党項所得,我大宋即失樊籬,又至軍馬不濟。”趙佶訓斥道,“西夏得靈州,北面跨越黃河,串聯河外諸鎮,與興州結為一體,佔負山阻河之有利地勢;東面走鹽宥與平夏相連,西走白亭海可通河西,南下山水河川與山陝毗連,使我朝環、慶、原、渭等州成為緊張之邊地。故夏得靈州,則疆域團固,失靈州則疆域瓦解,不能立國。宋夏百年交兵,其重實在靈州,此次收復,豈能輕讓與人,此次合議以興州劃界,隔黃河則調兵輸糧艱難,朕以為以靈州為界為佳,可侍天險拒敵,又可以靈州沃野屯墾,以固邊防,實為上策!”
“皇上聖明,臣等魯鈍!”幾個人見皇上說出這麼一番道理,都知事已難為,就聽皇上的吧!
“好,著三省依此議定條款下旨,命中書左丞蔡攸速往靈州議和;燕親王征討西夏屢立殊勳,晉太尉,領樞密院副使之職,命其與陝西制置使童貫同為副使與西夏合議!”趙佶看著幾個人惶恐的樣子心中大樂,這下你們知道朕的厲害了吧,看你們以後敢不盡心做事。想到此趙佶更加覺得自己是個明君,在自己的親自‘指導’下兒子得此大勝,雖未滅了西夏,可也令其元氣大傷,等收復了燕雲,再找他們晦氣不遲,現在讓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