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和忠勇軍配合作戰,勇猛有餘,謀略不足,現在已值暮年,也沒了當年縱橫疆場的銳氣。至於張灝,其是太原知府張孝純的兒子,算是後起之秀,但眾人並不看好這個還未經過戰陣的新兵。种師中是‘種家將’中的一員大將,可也只比种師道小六歲,名副其實的老將,不過其在對西夏的戰爭中屢建功勳,算是三路人馬中最為妥帖的一位了…
“二爺,情報司的簡報送來了!”正當三人談兵論將時,見喜進來遞上了情報司彙集的近日收集的情報。
情報司隨著王爺的重點關照,規模日漸發展壯大,分工也愈加明確。僅在冊的情報員就已達三千多人,如果算上軍情司和兼職的外圍人員就更多了。他們散佈在大宋、西夏和金國各處。甚至滲透了更遠的高麗、扶桑、吐蕃等西域諸國。再不是草創時期的三五條槍那會兒,就連李峻這樣級別的‘大特務’都要親自出馬收集情報的時候了。但是情報司也是府中最燒錢的部門之一。
趙檉深知情報的及時和準確性的重要,其在政治、經濟和軍事上的作用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所以覺得這些錢花得很值,而情報司在自己征討西夏,控制奪佔西京,刺殺吳乞買等行動中的作用都是無可替代的。
但隨著人員和情報來源的增多,各種渠道送來的情報何止成千上萬了,如果都讓趙檉一一查閱,累死他也看不完。所以就由情報司的專門人員過濾一下。將價值不大,重複,虛假的全部剔除,將重要資訊彙整合冊每日呈報給王爺審閱,如果確有需要再調閱原件。
“看來不用我們在這紙上談兵了,三路人馬已經出動!”趙檉很快透過索引找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東西,“姚古率兵四萬從河南渡河向北,與河東張灝從正面壓向太原!”趙檉說著,趙禮和趙恥兩人迅速在地圖上找到地方坐上標記。
“种師中部會合河北勝捷軍三萬餘。從真定過井陘道,穿越太行,以日行八十里的速度趕往太原側擊金軍後路…”唸到此處趙檉遲疑了下。
“王爺有何不妥嗎?”趙禮看王爺臉色變換不定問道。
“去年我曾走井陘道護送斜也前往中山,井陘孔道曲折難行。有的地方只能單車透過。种師中部加上勝捷軍共計九萬餘眾,其部多為步卒,若日行八十里。輜重糧草如何隨行。兵將蜿蜒數十里,只能迭次出戰。如何集中兵力突擊?難道其老糊塗了!”趙檉眉頭緊鎖一萬個不理解地說道。
“從佈陣上來看,正面兩路大軍從正面強攻。吸引敵軍主力,而以奇兵從背後包抄,這個作戰計劃看起來沒有什麼錯誤。此戰投入十五兵力,金軍只有兩萬,兵力懸殊,擠壓太原城下的敵軍,將其聚殲,應有把握!”趙禮說道,“如果士兵個人自帶七日糧食,以日行八十里的速度行軍,五日可達,三路軍會合後以泰山壓頂之勢迅速結束戰鬥,兩日可解決戰鬥!”
“兄弟啊,咱們行軍打仗不是紙上談兵,戰事往往是千變萬化,咱們打了這麼多仗,哪一次是完全按照預定計劃照搬的!”趙恥說道,“這個計劃看似完美,可誰敢保證不出現意外,另外兩路軍不能按時會合怎麼辦?金軍派兵阻擊怎麼辦?如果天氣變化,沖垮道路怎麼辦?”
“他說得不錯,趙禮為將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這是我們軍人追求的最高境界,但是也需要我們能切實的想到其中的利害,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戰爭尤其如此!”趙恥一連三個怎麼辦把趙禮給問楞住了,但趙檉沒有替趙禮解圍,而是教訓道。
趙檉知道這個計劃定是出於樞密院那幫文官之手,在他們眼中只有想當然,而沒有可能出現意外,趙禮作為都虞侯正是掌管作戰計劃的制定,如果他像樞密院那幫人閉門造車,將來忠勇軍就可能重蹈禁軍的覆轍。
“屬下知錯了,恥哥教訓的對!”趙禮臉紅著施禮認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