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修水利乃是大事早有定議,既然你等皆以為可用,下撥即可!”趙檉說道,心中已有不耐。
“陛下,新軍組建完畢,今冬需增加冬服、鞋帽,增蓋營舍;老兵退役也已開始,所需安置、遣散之資略有增加,還請陛下示下!”兵部尚書張叔夜啟奏道。
“通知戶部,讓他們照例撥下即可,又何必再議啊!”趙檉聲音有些高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陛下,各地報送處以極刑之徒皆以到京等待秋決,還待陛下御筆批決!”刑部尚書張孝純又奏道,卻聽到龍椅上的皇帝長嘆了口氣,似乎十分無奈……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宗翰死了
幾個人所謂的急事、大事,要麼是早已議定的事情,要麼是早有先例的事情,現在又翻出來炒冷飯讓趙檉十分不耐煩,把自己的精力都耗費這無休止的瑣事上。雖說自己在有些事情喜歡聖斷獨裁,可也不用將議定的事情每一個步驟都回回請示彙報,自己不催就按照既定計劃執行便是了。
“三院是否審過,其中可有冤屈枉判,可有重要人犯?”趙檉長出口氣,沉下臉來問道。
“陛下,臣與大理寺、刑部和御史臺調閱文卷,提調人犯一一問過,皆無人稱怨,其中也無大案!”張孝純稟告道,可抬頭一看皇帝卻是滿臉黑線,那樣子好像要恨不得將他們都一併斬了,被嚇了一跳。
“這種普通刑案,各級既然都審驗完畢,你們諸部又合議複審過,該殺的就殺,該關的就關,能放的就放便是了,又何必讓朕再看一遍呢!”趙檉壓著火說道,他也知道過去每年秋決都要讓皇帝親筆御批,根本意思就是為了顯示生殺大權掌握在皇帝手中。多就是走遍形勢,根本毫無意義。
皇帝不可能一一重審,那些人犯即便有冤枉的,這個時候也早被打得沒冤枉了,喊冤的也是事先安排好逗皇帝開心的把戲。趙檉他爹過去十分喜歡,每每將數百人犯至於宣德樓前,他在上面或殺或赦玩兒作秀,以顯示自己的英名神武,似是提高了皇帝的威信,可靠這種把戲來顯示權威。真是太無能了。結果便是自己當了回犯人,讓女真人給審了一通。
“陛下。這…臣不敢擅斷!”張孝純低頭奏道。
“唉,你等也都曾有過指揮軍隊的經歷。如果是殺一卒、吃一餐、宿何地、花費幾許也要上奏請旨,能否調動千軍萬馬,克敵制勝?”趙檉嘆口氣說道。
“陛下,臣等不能!”殿上的這幾個人多半都曾領兵作戰,幾個人相視一眼,齊聲答道。
“處理政事也然,擴軍、清河、科舉,乃至秋決這些事情早在初春便以議定,其中細則你等自行把握、協調即可。何需事事請示!”趙檉言道,“當然你們心中可能也有顧慮,擔心朕懷疑你等從中取利或是擅權專斷,但是可否想過朕既然委與諸位重任,便是相信大家能不負朕的重託,即便身懷異心,自有朝臣彈劾,有御史督察,最不濟也會有人敲響宣和樓前的‘登聞鼓’!”
“臣等慚愧!”眾人被皇帝教訓的啞口無言。無從反駁。
“朕不是氣量狹小之人,也不是昏庸之君吧?”趙檉又問道,眾人點頭稱是,“當年在西北朕將政務全部交予許相處置。軍務託給趙仁,內事交予見喜,事情定議之後。便分頭去做,該如何便是如何。經手的錢糧都是百萬計,可只要是為國為民、忠心辦事。朕從不插手過問,即便有所失誤改了便是,從未像如今大事小情全都聚在朕這裡,每日送上來的奏章朕不吃不眠都看不完,自不要說仔細斟酌分析了,根本無暇考慮國事!”
“陛下所言皆不虛,如果當日陛下糾纏於文牘之中,也不會有暇考慮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