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層薄冰,也有同伴幫助打碎。好在運動了一會,維克安列斯漸漸消化了一些肚裡的冷食,扇起翅膀拖著笨重的身體,艱難地飛了起來。
果凍吃得比較少的紅龍也飛上了半空,雖然火焰很有殺傷力,但是十幾口噴下來,也不過燒倒了一百來個士兵,倒是嗓子開始乾渴起來。兩條龍互相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尷尬。
“上神是無比仁慈的,他教導我們不動刀兵,互相擁抱,像兄弟一樣團結友愛……”守護騎士一手提著鋒銳的聖堂之刀,一口唸著勸導世人向善的經語,在白甲軍中橫衝直撞。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感召這些士兵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不要說幡然醒悟,就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於是山特比託斯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知回途的羊羔,就是墮落在深淵的罪人,我將用劍與火為你們贖清罪孽,願光明神寬恕你們!”接著心安理得地砍殺起來。
兩道銀亮的刀光,有如閃電一般掠過戰場。旅社的巡房員、傳說戰士卡雷抱定了擒賊先擒王的念頭,根本沒有興趣與那些最普通的白甲士兵交手,只是以輕盈的身手在他們頭頂上來往,雙刀指向盡是黃甲、綠甲的高階軍士,幾次衝殺下來,已經斬落了上百名黃甲和綠甲敵人的首級,甚至還有兩名是紅甲將領。
然而當他落下塵埃,忽然發覺自己做的都是無用功,那些剛剛被刺殺的敵人,依然神氣活現地在指揮部下,那本該是無頭的身體,竟然又長出了腦袋。
“這些敵人果然都是邪惡之徒,”聖武士的長刀劈過一個敵人的頭頂,隨即發出強烈的聖光,這名士兵再也沒有爬起來,“他們會藉助黑暗之力不斷復生,只有用光明驅散之術,才能真正殺死他們。”
“騎士,你跟我來,”卡雷低聲喝道,“我去斬殺那些頭目,你隨後就對屍體進行超渡。”
“謹隨閣下之後,”山特比託斯很有禮貌地回應,“我將竭盡自己所能。”
戰場的另一側,吃得過多沒法移動的虹彩龍划動爪子,艱難地刨出一個小坑,想了一想,又在身外放了一個力場牆,然後很放心地把腦袋埋了下去。
“你是要當鴕鳥嗎?”百靈鳥飛到她的頭上,很惱火地喊,“真是給龍族丟臉,抬起頭來!”
“萊瓦,太可怕了,”虹彩龍看著聚在力場牆外密密麻麻計程車兵,正揮動各種重型武器用力敲砸,身體不由簌簌發抖,“這就是真正的戰爭嗎?”
“……我想起來了,你這是第一上戰場吧,有點怯陣是可以理解的,”百靈安慰說,“其實,這種小場面不要說和萬年前的神戰相比,和八千年前的洪荒戰爭也不能比啊。”
“洪荒戰爭是什麼?”
“神戰之後,剩下來雜七雜八的種族為了各片大陸的統治權,互相爭了起來。”金色的鳥兒平靜地敘述,“那時候,我族和其他不少神鳥神獸也參與了其中,後來很快就沒興趣了,由得那些低階生物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為什麼沒有興趣了呢?”
“假如一個島上,有幾窩不同的地精在為搶奪地盤打戰,你有興趣管它們嗎?”百靈懶洋洋地說道,“獸人、矮人、人類、精靈,不過就是強壯一點、聰明一點的地精,所謂統一大陸的帝國,也不過是個地精島的放大版罷了。”
“那麼鐵血之軍、鬼神辟易這個說法,是怎麼回事呢?”
“地精、偉大的、無敵的、殺人、殺獸、殺精靈!”百靈突然說出一段地精語,然後吱吱笑起來,“原來,你怕這個啊?歷史長河裡,王朝興衰不過是過眼雲煙,哪個種族都有過一兩段得意的時期,都有過戰無不勝的軍隊……因為,總會有最強的地精留下來嘛。”
“殺過幾個人的兵器就成了兇兵,”魔族女子眯起銀藍色的雙目,右手揚起了一條赤紅色的長鞭,“那我這條有一萬五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