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將?」叫才二爺的輕蔑笑了聲,「不過是個副將,哪來的膽子在小爺面前舞刀弄槍。」
「才二爺?」李副將也哼了一聲,「流裡流氣像個痞子似的,怎麼好意思踏進這清淨的茶館。」
「你!」才二爺最煩有人叫他痞子,說他流裡流氣,聽了這話是火冒三丈。扇子一揮,「給小爺揍他一頓,讓他看看我康平王府的大門到底開在何方!」
李副將眼一眯,挽了個刀花,刀尖蹭著才二爺的鼻尖過去,嚇得他慘叫一聲,跌在地上。
「二位爺,消消氣,消消氣。」葛掌櫃硬著頭皮擋在李副將身前,「今天您二位的花銷小的包了,您們可千萬別動手。」
「副將,…」一個穿著兵服計程車兵遠遠跑過來,抱了個拳,對著李副將的耳邊輕語了幾句。
李副將眉頭一緊,手上稍一使力,才二爺的鬢邊一撮頭髮隨風飄落。
「今天算你走運,咱們走!」
眼看著李副將帶著一群兵士走遠,葛掌櫃鬆了口氣,忙伸手去拉才二爺。
才二爺借著力起來,臉色還是青白,神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倨傲。
「葛掌櫃,以後別什麼貓貓狗狗都往店裡放。這次是小爺有背景,換成別人,免不得受皮肉之苦。」
才二爺神神在在往堂中央走,正對著說書人坐了下來,「看什麼看?繼續說啊!」
「小二,給小爺上五盤鴨掌,多放辣子。」
樓裡又恢復了開始時的安靜,路菀菀看著才二爺翹著的二郎腿一陣唏噓,「五盤鴨掌,吃得完麼…」
靳承乾攬著她的腰坐回座位上,手指敲著桌子,神色莫名。
「老爺,夫人。」魚真氣喘吁吁爬上了樓,後面跟著氣定神閒的符延,「那兩個人,都有來頭。」
「綠衣裳的,就是現在樓下的那個,是康平王的小舅子,才霜染。剛走的那個,是大將軍氅下最得力的副將,李茂。」
「康平王的小舅子,不是陳侍郎嗎?」靳承乾抬眼,有些疑惑。
「那個是大小舅子,這個是小小舅子。」魚真忙開口解釋。
「這個才霜染是本是落雲樓的小廝,他的親妹妹是落雲樓的頭牌,才飛仙。康平王對才飛仙一見鍾情,二見便抬回家做了妾,連帶著才霜染也一步登天。才飛仙雖是妾,吃穿用度卻比康平王妃也遜色不了幾分。是以,才霜染才會如此囂張跋扈,橫行街頭。」
看著魚真支支吾吾說不出重點,符延便開了口。
「娶了個青樓女子,還寵妾滅妻。」路菀菀抿著唇總結,「康平王好本事啊。」
「符延,」靳承乾站起身,「你派幾個暗衛跟著李茂,看看他到底是去做什麼好事。」
「是。」符延頷首領命,轉身離去。
「去洛陽樓?」靳承乾低頭去看路菀菀,冷厲之色退去,還是副笑意盈盈的臉。
「別了,」路菀菀也站起來,抿抿唇,「飯館這類的還是別去了,亂糟糟的,還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陛下,現在小梁河定是結冰了,咱們去滑冰刀?」
看著路菀菀帶著期盼的眼睛,靳承乾笑出聲來,「你說呢?」
「準了?」
「除了這個,其他的都依你。」
靳承乾搖搖頭,伸手撫上路菀菀髮簪上的流蘇,「小梁河人來人往的,滑冰刀實在是有些危險。你若是真喜歡,咱們回去在碧波湖上玩,朕帶著你鑿冰釣魚。」
「也好。」路菀菀伸手握住靳承乾的手,「那咱們去龍馬寺吧,聽說寺裡的齋飯也是一絕。燒燒香,拜拜佛,晚上寺下還有個廟會。」
「聽你的。」靳承乾笑笑,攬住她的腰,抬步離開。
「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