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有快兩個月才到汛期,陛下現在是想讓您去哪裡治水?」
「隨便哪裡,離京城越遠越好。」
靳蒙逆拍拍袍子站起身,無奈地看向路菀菀。
「他讓我夜觀星象,好防患於未然。」
「…」
路菀菀眨眨眼,說不出話來。
她真不敢相信,下這個命令的人會是她英明神武的陛下。
「好了,不說這個了。」
靳蒙逆慢悠悠地往門口走,揮揮手讓路菀菀跟上。
「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咱們的這頓離別宴可得好好張羅張羅。走,跟叔父去小廚房,咱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路菀菀本還對將要到來的離別有些傷感,可等看到了廚房裡面的情景,卻是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所有的失落都被對魚真的無奈給一掃而空。
魚真的腿好了一多半,可還是不能打彎。但她又是個閒不住的性子,一能下地走動了就開始滿院子的亂跑。
現在她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支著腿半蹲在案板前用筷子夾著包子吃。
見路菀菀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望著她,魚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抹抹嘴巴,訕訕笑了笑。
「菀菀,寧國公,你們來了啊。」
「…你蹲這幹嘛?怎麼不讓人拿到屋裡去吃。」
路菀菀回過神來,忙走過去將她攙起來。嘴裡不滿地念叨著,手上卻是麻利地給她拍著裙擺上的土。
「其實我是來監工的。」
魚真歪歪斜斜地站起來,羞澀笑笑。
「但是包子有些香,我沒忍住,就找了個藉口把他們都攆了出去,自己偷吃了幾個。」
「喲,好主意,咱們今日便包包子吧。」
靳蒙逆倒是習慣了魚真時不時就要搞出些亂子的本性,見著她現在狼狽的樣子,也只是不在意地笑笑。
「好好好。」
魚真不知道靳蒙逆今個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這個事,但剛才那香味還留在她嘴裡,唆使著她不住地點頭應是。
「國公爺要是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儘管開口。」
靳蒙逆朗聲大笑,抬手摩挲著下巴,眼裡神色不明。
「放心,用得著的。這種事情,自然是要大家都參與才有意思。」
「娘娘在做什麼?」
見符延進來,靳承乾忙擱下硃筆,抬頭看向他。
「寧國公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國公爺沒走…」
符延嘆了口氣,將手上的食盒放到桌上,蹙著眉不知該怎麼用合適的語氣跟靳承乾傳達這件事。
「嗯…他在帶著娘娘包包子。」
「什麼?」
靳承乾猛地拍了下桌子,瞪著眼將手上的奏摺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他怎麼敢!」
見靳承乾動怒,符延倒是挺高興。
陛下您越生氣越好,最後立刻發威將國公給攆出去。誰讓他老不正經,非要帶著我們魚真玩泥巴…
「只不過,國公爺好像還不只是在包包子這樣簡單…」
「什麼意思?」
靳承乾陰沉著臉,面色不虞。
「奴才回去的時候,正見著一群宮女蹲在地上抓蚯蚓,國公爺在拿著刀給仙人球削刺…」
「娘娘呢?」
靳承乾越聽越氣,轉悠了幾圈,乾脆把剩下的幾本奏摺也給摔到了地上。
這個瘋老頭,他又在搞什麼鬼?!
「娘娘在和麵。」
符延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娘娘沒在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跟陛下交代。
「陛下,娘娘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