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兩日的還好, 可這連著快半個月了,路菀菀都只能在午膳的時候偶爾能見著他一面,心裡也開始有些不舒服了起來。
孕婦的心思本就敏感,原本如膠似漆的兩人, 現在竟連見面都成了難事,這算是什麼意思?
心裡琢磨著,路菀菀這天晚上乾脆就不睡了。吹了燈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等著靳承乾回來,就想著問個究竟。
靳承乾這天回來的出奇的晚,進了內室,連澡都懶得洗了,脫了衣服就躺上了床。
摸著黑抬起身去看了看路菀菀的被子,見掖得好好的,一點縫都沒漏,靳承乾還暗嘆了一聲,「喲,出息了。」
放了心,靳承乾又重新躺回去,翻了個身正準備睡覺,卻是猛地被路菀菀給撲了個正著。
「說!這些日子你都上哪兒去了?是不是找別的女人去了,你這個負心漢!」
斜眼瞧著靳承乾躺下,路菀菀一個鯉魚打挺就翻了起來,趴到靳承乾的身上左嗅嗅右聞聞,嘴裡厲聲斥責著,頗有一副捉姦的架勢。
靳承乾被她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手一抖差點把她掀到地上去。反應過來連忙握住她的腰坐起來,滿面苦笑地打著哈哈。
「小祖宗,朕可哪兒敢喲。」
「那你幹什麼去了?」
路菀菀也不繞彎子了,伸手就探到了靳承乾的胯&下,一把握住,威脅地哼了聲。
「不說我就捏爆你的蛋蛋!」
命根子被掐的緊緊的,靳承乾不由悶哼一聲。腦子快速轉了轉,剛想再說些什麼把這事給糊弄過去,就覺得那小手又緊了緊。
「別想矇混過關,坦白從寬,饒你不死。」
「好好好,朕招,朕都招。」
靳承乾趕緊往後縮了縮臀,抬眼對上路菀菀那雙在黑夜裡好似還在發著光的眼睛,無奈地舉手,繳械投降。
罷了,說就說吧。說出來,讓她也多長幾個心眼,自己不也能少操一份心。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的朝堂有些動盪。」
靳承乾沉吟了下,思索著該怎麼言簡意賅地把最近發生的事跟路菀菀描述出來。
「夏高勇貪汙軍餉,證據確鑿,朕令慕言前去捉拿他,誰料到竟是撲了個空。現在那將軍府中住的,根本就是個冒牌的大將軍。」
「那他豈不是早就不在府裡了?」
聽著這話,路菀菀一驚,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三分。
「是朕的疏忽,竟是讓他用這低劣的把戲給戲弄了這麼久。」
靳承乾嘆了口氣,趁機握住路菀菀的手,讓她沒法再鉗制住他。
「夏高勇的野心很大,他現在逃掉,肯定不僅僅是為了保命。十有八九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比如說…謀反。」
「您不是收了他的兵權嗎?」
路菀菀心裡一沉,忽的就想起了靳蒙逆臨走時跟她說的話。
他說讓她小心,千萬別用關乎性命的事開玩笑。當時只當是長輩的叮嚀,現在再想起,竟是覺得背後一陣陣的冷汗。
「朕卻是收了他的兵權,可他在軍中十餘年,他所掌握的人脈絕不是靠著虎符就能限制住的。」
靳承乾慢慢摟著路菀菀躺下,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朕乾脆就都和你說明瞭吧,也省得你東想西想的,反倒是難受。」
「夏高勇人如其名,勇猛有謀略,而且極其善於帶兵馭下,軍中從他手下走出來的將領,至少有三分之一。他現雖然沒了實權,但願意跟著他而不惜違抗君命的,也不是少數。更何況,他手下養了三萬私兵。」
雖說從知道這個訊息到現在已是有十餘天了,可提起這茬,靳承乾仍舊是咬牙切齒地恨。
三萬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