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事,魚真有些感傷,「那可是我屋子裡最值錢的物件啊。」
「瞧你那慫樣兒,」路菀菀被魚真的表情逗得咯咯直笑,「我送你十個好不好?你快往下說。」
魚真給了路菀菀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等你這句話呢。」
「然後,我誠懇地檢討了自己,並做出了保證,最後硬著頭皮對陛下說了一句話。就是這句話,讓我鯉魚躍龍門。」
「什麼話?」
魚真嘴角挑起了個自以為最邪魅的笑,一臉的高深莫測,「娘娘很想看焰火。」
路菀菀呆了一瞬,笑著跳起來打魚真,「好哇你,借著我上位還來找我哭窮。」
「小心些,」魚真忙抱住路菀菀的腰讓她坐下,「我這掌事姑姑的位子可還沒坐熱乎呢。」
路菀菀喘著氣掐魚真腰上的軟肉,「姑姑又怎樣,我可是娘娘。」
「別,別,癢的。娘娘,魚真姑姑知錯了。」
魚真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貴妃娘娘,您知道今個是什麼日子嗎?」
「又來,今個是大年初二,你還真當我是傻的?」路菀菀左手扣住魚真的手,右手動作不停。
「那大年初二該幹什麼?」魚真不敢使勁掙扎,只能邊笑邊躲。
「我怎麼知道?」
「我說,我說,你別鬧了。」魚真反握住路菀菀的手腕,深深喘了口氣,「大年初二要歸寧。」
路菀菀果真瞬時安靜下來,「歸寧?」
「你是說今天有歸寧這個習俗,還是說,今個我要歸寧?」
「馬車都在外頭候著了,侍衛也都集合好了,在東門處守著。」魚真趁著路菀菀不注意趕緊起身往外走,「你先高興著,我去給你打水。快著些哦。」
「啊!」幾個呼吸之後,路菀菀終於回過神來,抱著被子從床頭滾到床尾,興奮地大叫。閉上眼平復著急促的呼吸,心中雀躍著,鼻尖卻是一酸。
「爹…娘…牛兒…」
馬車噠噠噠地走著,又快又穩。
靳承乾這次出行的規模空前浩大,整個儀仗光算護衛便有千人之上,再加上三百樂工,浩浩蕩蕩綿延了半條街。樂聲軒昂,百姓跪在兩側山呼萬歲,儀仗兩側的護衛拿著滿筐的金銀瓜子,灑向人群。
其實後宮嬪妃是沒有歸寧這個說法的,先帝極寵寧德貴妃,也就只是下個恩典,讓她在父親死後回家半天探望母親。
像靳承乾這樣恨不得昭告天下,讓整個大祁都知道他要帶媳婦回孃家的帝王,還真是開國以來頭一份。
聽著馬車外鼎沸的人聲,靳承乾心裡也有些激動。其實他很想掀開簾子,指著外面對著路菀菀驕傲地說一句,「乖寶,這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這些是朕與你守護的子民。」
但想了想還是嚥了回去,一是因為這樣太幼稚,有些不符他在路菀菀心中成熟穩重的形象,二是因為他實在是不想讓其他人見到他的貴妃。菀菀的美,他知道就夠了。
路菀菀有些近鄉情卻,上了馬車之後就一直咬著嘴唇攪袖子,心事重重的樣子。
靳承乾也有些緊張,他怕耿直的路父記恨他。畢竟他擄走了他的寶貝女兒,苛待了三年,還打斷了他的腿,汙了他的名聲。這實在不是個好女婿該做的事。
「乖寶,待會見了你爹孃,替朕美言幾句。」
路莞莞奇怪地看了靳承乾一眼,但還是乖巧地點頭應下,「嗯。」
「回家了,好好和爹孃說說話,別拘束。」靳承乾有些尷尬,清咳了兩聲。
聽了這話,路莞莞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動了兩下,抿著唇蹭進靳承乾懷裡,「陛下,臣妾有些怕。」
「臣妾三年多沒回過家了,這三年裡,家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