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與她少女時期,那夢幻中的憧憬和夢想幾乎重疊了,所以丁蕭蕭也有幾分痴了!
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人走到她的身前,在她的床沿上坐了下來,用雪白的小瓷勺子舀起一勺黑色的藥液,吹了一口,遞向丁蕭蕭嘴邊,而她宛如被催眠般,張開了雙唇,乖巧的喝下,口中那淡淡的哭,帶著幾分清新的藥味,就那麼從她的舌尖一直流淌過喉管,然後流進身體的最深處,而她的眼,卻還有幾分呆滯的看著他的臉。
“苦嗎?”雖然是自己親自配的藥,也萬分清楚這藥並不苦澀,卻還是忍不住輕聲問她。
她搖頭,下意識的回答,“不哭,還有清香!”
顧半青忍不住再度笑了起來,活力四射的蕭蕭固然令人精神大好,不過如此刻般安靜的有些呆呆的蕭蕭更讓他覺得可愛,自己和‘他’是天生的兩種不同的性格,但是蕭蕭又何嘗不是給了‘他’和自己,同樣不同的感覺和另一面呢?
“來,再喝一些!”再度舀起藥液,丁蕭蕭依舊是乖巧的張嘴,含下勺子,吞嚥藥液,然後吐出勺子,簡單的動作,但是刊載顧半青的眼裡,那紅唇白勺交相輝映間,竟然也讓他許久不曾動情的身子熱了幾分,好在他一向再自持不過,所以並未在臉上露出半分尷尬的神色,若是‘他’在的話,此刻怕是早就順應著心意吻上眼前那兩片美麗的紅唇了吧!
而他卻不由自主在此刻羨慕起了‘他’的隨心所欲,自己卻是永遠學不來‘他’那般的不顧一切的。
一碗藥喝完,丁蕭蕭的臉色有些微紅了起來,不知是被這曖昧寧靜的氣氛所感染,還是被溫熱的藥液,給捂熱了身子,而顧半青的身體,卻已經誠實的顯現出了男人最坦白不過的慾望,然而即便再漲痛再渴望,顧半青卻依舊維持著他的溫柔微笑,輕輕的扶託著她的身子,“繼續睡吧,待明天醒來,就會覺得好多了,裡面有艾草,對你的喉嚨也很有好處!我在一邊看書,守著你們!”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丁蕭蕭由著他放平枕頭,把自己的身子扶著躺下,口裡卻問出一個問題,聽過顧一青的一席話後,她已經不會再把眼前這個顧半青和昨天之前那個顧半青混為一談了,只是她還是弄不明白他對自己的好的原因,是為了補償那個黑暗顧半青對自己的壞嗎?
“對你好都要理由嗎?”顧半青含笑的坐在床邊,那笑容有一剎那讓丁蕭蕭差點把他的臉和樓書南的重疊了,那樣溫柔中帶著寵溺的笑,是如此的相似,她是個女人,不是個女孩子,所以她不會看不懂,然而正因為看懂了,她的心反而慌張了,“不要喜歡我,不要對我好!我不喜歡你!”
“蕭蕭,你對每個試圖靠近你心的男人都這麼警告嗎?”顧半青卻沒有給她壓力,反而瞭然的輕嘆道,“那樓書南想必也是如此,被你拋棄在了心門之外吧!”
丁蕭蕭無語,雖然很想反駁,但是在他寧靜而淡然的表情裡,她卻發現了她的無力,的確,她是個膽小鬼,因為發覺了樓書南對她的愛,而她怕給予他同樣的東西,所以她一直關閉著心門,拒絕著有人靠近,一旦讓她感覺到了壓力和危險,她就會先一步逃得遠遠的,所以某種程度上,她敢於和邪肆惡劣的顧半青打交道,卻不願意和溫柔周全的樓書南相處便是這般原因。
而如今,雙面中另一面性格的顧半青,卻犀利的看透她的恐懼和排斥,在這樣的夜裡說了出來,按說她是該惱羞成怒的,然而這人此刻的面容卻是平靜的不帶有責備,不帶有刺探的看著她,只是陳述事實,並沒有評價和批判她的意思,讓她即便是想要發火也無從發起。
“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赴後塵,我的心硬得很,不會為誰心軟!”
“你的心若是硬,便沒人的心是軟的了,只是已經來不及了,在白日裡,我將你攬進懷裡的那一刻,便已經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