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武微笑著:“川夏死了而我活著,這就是事實。”費雅一直在勸說著金正武,希望他能夠做一個堅強的男人。
可是男人又怎麼樣呢?就可將傷口開啟來看,就可以不顧川夏的感受嗎?樸愛源就這樣進入了他們的生活,帶著一把大家看不到的劍,衝著金正武來了,可是誰又能幫得上他呢?金正武都幫不上自己,他用摩托帶著阿廈麗去郊區田埂抓螢火蟲。樸愛源無論怎樣,生活都是要繼續的。金正武將一隻罐子放在阿廈麗手中:“小武哥以後每天都幫你抓星星,走吧。”阿廈麗低垂著腦袋,看著不那麼開心,金正武說:“小武哥還要去送快遞呢,你的年伯伯拿不到鑰匙又找不到你,一定很著急。”金正武牽起阿廈麗的手:“阿廈麗,去找阿倫吧,你難道不希望你姐姐的靈魂早點從無邊的黑暗中回家嗎?阿廈麗,你怎麼不說話?你在想什麼?”阿廈麗抬起頭:“阿廈麗今天想和小武哥在一起。”金正武有點感動。
晚上,在金正武閣樓。
阿廈麗關閉了窗戶,熄滅了燈光,小心翼翼開啟罐子,滿滿一罐子螢火蟲。
一粒又一粒“星星”在狹小的閣樓中縈繞飛行。
阿廈麗輕輕地說著:“小武哥,我不奢望你喜歡上我,但我要你活著。”她終於說出了自己心底裡這麼久以來最想說出來的話,然而這話讓金正武無言,他輕輕攬住阿廈麗。這個女孩子總是在他最憂傷的時候留在他的身邊,讓他的心靈得到些許的平靜和安慰。
窗外一片靜謐,星光在閣樓的牆壁上、屋頂上、阿廈麗的頭髮上無聲閃爍。整個世界都彷彿睡了一般,少男女相互依偎著坐在地板上,看著星光點點。“星光”漸漸暗淡。它們也一定是困了,周圍靜得只留他們兩個人,阿廈麗端詳著金正武俊秀的臉,輕輕一吻印上金正武面頰。金正武靠著牆壁,一動不動。阿廈麗輕手輕腳下樓。聽到那聲輕微的關門聲,金正武一顫,眼角慢慢滲出了淚水。
第二天一早,年立倫伸手關窗,突然看到了樓下阿廈麗的身影遠遠而來,驚喜萬分:“阿廈麗!”他跑了下去,截住了阿廈麗。
“阿廈麗,你相信我們那天夜裡在黃浦江邊的邂逅就是你姐姐的昭示嗎?”渾身透溼的阿廈麗看著年立倫手中的絲巾,淚水瀰漫。
年立倫急迫地說:“我為你擔心了一夜,差點兒就要報警了。你能找回家來就好,凍壞了吧?”阿廈麗拿過絲巾捂在臉上,哽咽不止。
阿廈麗躲到年立倫的懷裡哭了起來,憂傷成結,會讓人無比痛苦,年立倫終於找到阿廈麗,他不會再讓她憂傷的。
上午十點鐘,在年氏會議室。瀰漫著分庭抗禮的對峙氣氛,年良修和年立倫顯然處於孤立狀態。
年氏公司進入了困境,因為叔侄倆的相爭,因為公司在他們的手上日漸下滑,聽著那位老者的訴說,年良修沒有搭理他。年立倫卻有些不明白了,他似乎處於懵懂中:“紛紛離職?有嗎?我怎麼不知道?”老者輕蔑地:“你整天遊山玩水飛車攀巖不務正業,你怎麼能知道?”年立倫對門邊的助理做了個手勢,門開了,眾人魚貫而入。
老者看著那些人倍感奇怪,年立倫說:“他們都是遊山玩水飛車攀巖不務正業的年立倫經理的同盟,您不知道嗎?”老者氣得出了會議室的門,這些人被年立倫請了回來,年良修又驚又喜,掩飾不住的激動。年立倫儼然領袖:“好了,沒事了,大家各自忙去吧。”年良修把年立倫帶到了辦公室。
年良修將咖啡放在年立倫面前,他奇怪年立倫是怎麼做到把這些人都請回來的。
年立倫不是小孩子了,他懂得只要有信任,就會有合作。年良修終於承認,年立倫成熟了,他懂得了生活和成長的原則。可是他也知道了,年立倫喜歡上了阿廈麗,而不是樸愛源。
樸愛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