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對手他後視鏡的黑眸,無辜:“陸警官是從哪裡看出來我是在笑你?”
陸錦邊開車,邊有理有據的回答她:“因為你笑的時候眼睛裡還摻雜了一絲訝異。”
他停頓了一下,一臉正色的問道:“我光了二十六年讓你感到很訝異?”
副駕駛座,沈濤別過臉,努力剋制住笑意,肩膀隱隱在顫抖。
子衿沒想到他會問的如此直白,倒也不含糊的點了下頭,想了想說:“我以為像陸警官這樣帥氣辦事能力又超強的男人應該會有一兩段情史,倒是真沒想過你這麼純潔。”
也不知是在誇他呢還是在誇他呢。
反正陸錦的臉色不太好看,“按你這麼說,那像席琛那種男人過去沒有一兩段情史也不算正常吧?”
被反將一軍,子衿一頓。
她舔了舔唇,有點護短:“他和你不一樣。”
撲哧一聲,沈濤沒忍住,笑出了聲,他實在是憋不出了,再這樣憋下去真的會內傷。
這姑娘也未免太敢說了點。
陸錦當即沉了沉臉:“大爺也是男人,哪裡不一樣了?”
子衿臉上一燥,知曉他曲解了她的意思,有點語塞。
她乾咳了一聲,有點不自然:“反正就是不一樣,你是你,他是他,你們怎麼可能一樣。”
陸錦後知後覺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個是她愛的男人,一個與她毫無關係的男人,性質上,怎麼可能一樣呢。
不過,這歧視會不會太明顯了?
他不悅,剛想說些什麼,目光無意掃了一眼車子的倒後鏡,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有輛黑色的摩托車在追尾呢。
陸錦放下車窗,將一隻手隨意的搭在上面,目光逐漸變得十分犀利。
那個男人真是神了,什麼事都能讓他猜到。
沈濤注意到他的變化,也看了一眼倒車鏡,眉目嚴肅了起來。
很長的一段路,一路追隨他們的那輛摩托車並沒有做出任何奇怪的動作。
陸錦也保持車速不變,不動聲色的觀察。
身旁,沈濤在努力和子衿搭話,女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異常。
很快,車子便抵達子衿所住的酒店。
沈濤把人親自送上去。
等待的時間,陸錦倚靠在車門旁點了根菸,星火在他的指尖忽明忽暗,抽了一口,吐出菸圈。
他微微歪頭,凜冽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那輛停靠在路邊休息的摩托車主人身上。
又抽了一口,朦朧的煙霧從嘴裡緩緩吐出,掩蓋了他眼底晦暗的東西。
沒多會兒,沈濤下來的時候,第一句便問:“老大,不用派人暗中保護宋小姐嗎?”
陸錦踩滅煙火,理了理衣服,方才淡淡的說:“你以為那個男人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把人交給我麼?”
沈濤一愣,“你是說他已經都佈置好了一切?”
男人漫不經心的點頭,“所以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了。”
說罷,陸錦拉開車門,聲音聽不出任何喜怒:“我們該操心的,是怎麼趕在那個男人把那群臭老鼠一鍋端前,把證據收集齊。”
……
天空灰濛濛一片,到處瀰漫孤寂。
宴會廳內時不時有笑聲傳出來,門外面,兩個男人相對而立。
一個面容清雋平靜,另一個,英挺的眉頭溢滿了凝重。
顧子默看著對面英俊如斯的男人,沉默了一瞬,才問道:“木屋槍擊案真的跟你沒關係麼?”
席琛笑了笑,不答反問:“如果真與我有關係呢?”
如果真的有關係。
顧子默的瞳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