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事情是不是像孫亮所說的,一開始的時候星期二到底是怎麼過去的?尤其是在玉墜裡還有個沉睡的星期二的情況下。到底是誰做的假?怎麼做的?為什麼?
肖九忍不住想到了消失的周伯,被他當做父親的周伯。收服五鬼是周伯的提議,就是因為收服,之後肖九身體出現了變化以至於昏迷,星期二的狀況,肖九並不知道是屬於這種變化的延伸,還是在肖九昏迷中出現的另外一個意外。
可是,他卻又不願去將周伯朝陰謀的方向想,畢竟,那是他的父親。
肖九心亂如麻,一路上也說不上胡思亂想,卻是一直到了地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麼。
從發現的移走星期二的遺體,又到現在,中間下了幾次大雨,但現在這裡倒是還能看見佔滿了泥汙的隔離殘骸,按照記憶裡的繼續朝裡走,肖九看見了一個已經半乾泥坑,那天深夜所見的情景瞬間浮現在了眼前,忍不住心口就是一顫。
深吸一口氣,肖九單膝跪在了泥坑邊。遺體已經被搬走,這裡被警察仔細檢查過,又有暴雨的沖刷,但畢竟星期二的遺體在這裡埋藏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他的血與肉被這裡的大地所接納……
肖九的手按在了軟泥裡——“星期二,我命令你,到我身邊來。”
以他的血肉做為媒介,肖九以命令呼喚著不知身處何處的星期二。瞬間,他感到了一種清晰無比的震動感,就像是乘坐的汽車碾到了突出地面的石塊,他眼前的景色也在短暫的模糊之後,瞬間改變。
黑暗的隧道,好像比昨夜夢裡的宅了許多,他聽見了腳步聲,兩個人,或者……兩個鬼的?正這麼想著,奔跑中的星期二首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肖九下意識的就伸出了手去,抓住了他的肩膀。
星期二嚇了一跳,瞬間的神色甚至是驚恐的,直到他好像是看清了肖九的臉,他放鬆了掙扎,要跟隨著肖九的力量一起離開。
可是下一刻,痠麻的感覺從肖九抓住星期二的手上傳來,他的手指根本無法動彈。而星期二他雖然站在原地,卻又正在一點一點遠離著肖九,直到肖九的指尖也離開了他的肩膀。
另外一個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肖九知道自己失敗了,他不知道那緊追來的是誰,但卻不停的對著星期二大喊著:“快跑!”
星期二開始跑了,卻又一個勁的回頭,他沒說話,肖九卻看得清他眼神中所含的意思:讓我多看你一眼……
“肖九?!肖九?!肖九!”
肖九猛地吸了一口氣,肺部因為空氣的突然進入發出一種嘶啞的氣音,刺癢的喉嚨和生疼的肺,也讓肖九無法控制的咳嗽了起來。不知道咳了多久,肖九才能正常呼吸,能看清周圍的狀況。
還是那個星期二的埋身處,他坐在地上,孫亮扶著他,臉色嚇得慘白,看見他沒事了,孫亮撥出一口大氣。
“我就是一個轉身的功夫,再看你的時候,你竟然連呼吸都沒了。”
肖九眨眼:“我……”他喉嚨還是疼,而且有點底氣不足的感覺,嚥了口口水,緩了緩,肖九才總算把要說的話說出來,“去安順齋。”
孫亮一臉的無奈:“你命都快……好好好!我帶著你去!咱們這就去!”
安順齋是個陵園的名稱,星期二的骨灰盒就在安順齋的靈骨塔裡放著,這還是肖九以星期二好友的名義出錢弄的。當時星期二的親戚聽說是要樹葬,有了白衣女的那檔子事,雖然知道星期二的魂魄維繫在他身上,但還是把肖九嚇得要命。
現在,肖九更是慶幸自己當初作出的選擇。星期二在什麼地方,他依舊不知道,但是為什麼沒能把星期二拉過來,他卻知道——不需要誰告訴他,他也知道。他們倆的聯絡還是太虛弱了,需要更直接的媒介。
但是興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