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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朗憂愁地睜開眼睛看過來,他沒辦法不擔心,沒辦法心無雜念,她一動一靜都從他眼裡進入心裡,看到她精神萎靡,受盡磨難,他心如刀絞,面上尚安靜,其實內心焦急難耐,越是焦急越不能集中精力,越不能衝破藥力束縛。
心底難免沮喪,這麼久的思戀,好不容易與她相聚,自己卻落得這狼狽境地,不僅幫不了她,還連累她,生生看著她受罪,真是痛不欲生。
“羽朗……”冰雁微弱的聲音,臉上掛起安撫的微笑,“你別管我,我動一動還好過些,你就好好做你的。”不得不說,兩人還是有些心有靈犀的。
羽朗輕眨了下眼,眸子裡都是關懷,“很累吧。”
“還好,我是個多動分子,所以覺得彆扭。”
“再堅持一下,我一定能救你出去。”
冰雁衝他一笑,其實笑容極疲憊,“嗯,我信。我沒事,現在天亮了,我的困勁也過去了,別讓我打擾你,忙你的。”
羽朗輕輕點了點頭,只得暫時壓下關懷的心,沉寂下來,緩緩閉上眼睛。
冰雁收回視線,精神立即又萎靡下來,眉頭皺得極緊,不得不說,全身的力氣似乎被抽乾了似的,內虛,內虛,再這樣下去,她要虛弱了。
原來電視上那些看起來很輕易的懲罰這麼苦啊,這還沒打她呢,都不知道那些在牢裡又捱打又被鎖弄得血肉模糊的人是怎麼熬過來的,如果是她可能真要自殺了。
救命啊,救命啊……
“咚。”忽然,門外開門的聲音驚得冰雁一個激靈,立即精神抖擻了。
旁邊的羽朗也警覺地睜開眼睛,朝她投來安撫的一個視線。然後緊盯向門口。
當門外的人走進來,兩個人都稍稍怔了怔。不是賽晶?
中年人,看起來像斯文敗類,因為長得很周正,打扮很威武,可他是壞人。
身份不用猜了,傻瓜都想得到。
“看起來還不錯啊,都精神很好。”敏珠土司陰陰地笑著,走到他們面前,分別看了看他們,最後停在羽朗面前。“二少主啊,得罪了。就是被賽晶綁在這裡,模樣依然很俊美,怪不得我女兒對你一見傾心。”
羽朗冷冷移開視線,不予理睬。
“哎,土司大人,我好歹把我的知識全奉獻給了你們,你們草原人不是重義麼?為何忘恩負義?能不能招羽朗為婿是你們的本事,與我有多大關係,為何綁著我?”冰雁這會兒不是沒了骨氣,而是不服氣啊不服氣,再來她是真的現在有點眼花繚亂的感覺了。
羽朗迷離著瞥向她。
敏珠土司似乎是聽了極好笑的事,踱到她面前,“少夫人?呵,也不過如此。”
“你趕緊放了我,我與你們無怨無仇。”冰雁努力提著精神,急促地催促。
“這個,就要看二少主配不配合了。”敏珠再走到羽朗跟前,傲慢地一笑,諷刺道:“看來是二少主有心,少夫人無意啊,危難時刻,她只想到她自己,羽朗,你說你為這種女人堅持不渝,值不值得?”
羽朗無所謂地一笑,“這是我的事,值不值得由不得你操心。”
“還嘴硬。”
“她說的不無道理,土司大人身為一代之王,如何這般為難一個弱女子,豈不要讓世人笑話?”羽朗說得慢條斯理,語氣卻極冷厲。
“哼,這個女人的生死,自然由你來定。我女兒說了,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你們才活到現在,現在,我來問你,到底同不同意與我女兒成親?”
羽朗漠然垂下眼簾,“我說過,絕不與賽晶成親。你問我多少遍,我的答案也不變。”
“你!”敏珠土司一瞪眼,惡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