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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ldo;準確地說,是一點缺二十三分。&rdo;

&ldo;正式地說,那就是十二點三十七分,雷切特先生是活著的。這至少是一個事實。&rdo;

波洛沒有回答。他坐在那兒若有所思地朝前面看著。

響起敲門聲,餐車侍者起了進來。

&ldo;現在餐車已經空了,先生。&rdo;他說。

&ldo;我們上那去吧。&rdo;鮑克先生說著站了起來。

&ldo;我可以跟你去嗎?&rdo;康斯坦丁問道。

&ldo;當然可以,我親愛的大夫。除非波洛先生有意見?&rdo;

&ldo;一點沒有。一點沒有。&rdo;

&ldo;你先請,先生,&rdo;&ldo;不,你先請,&rdo;他們互相稍微客氣了一下後,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東方快車上的謀殺案

第二部

第一章列車員

餐車內準備工作已經就緒。

波洛和鮑克先生並排坐在桌子的一邊,大夫則坐在側面。

波洛面前攤著伊斯坦堡──加來車廂的平面圖。上面用紅筆標出每位旅客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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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車 ← ├/ ┤/ │/ │/ │1 │2 │3 │12│13│14│15│16│→ 雅典-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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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福 麥施 奧德 波雷哈伯安公阿哈列

斯斯 克密 爾貝 洛切伯爵德爵巴特車

特卡 昆特 遜漢 特德夫烈夫思曼員

曼拉小 太小 太人伯人諾

裡姐 太姐 太爵特

護照和車票疊在一旁。此外,桌子上還擺著紙張、墨水、鋼筆和鉛筆。

&ldo;好極啦,&rdo;波洛說,&ldo;事不宜遲,我們的偵訊法庭這就開庭。我看,我們先得聽取列車員的證詞。此人的情況你們也許有所瞭解。他為人如何?他說的話是不是句句可靠?&rdo;

&ldo;我敢保證,此人完全可靠。皮埃爾&iddot;米歇爾受公司僱用已十四年。他是法國人。家住加來附近。他為人非常正派,老老實實。也許,頭腦不那麼靈。&rdo;

波洛會意地點了點頭。

&ldo;好吧,&rdo;他說,&ldo;見見他。&rdo;

皮埃爾&iddot;米歇爾的自信心雖說有所恢復,但還是十分緊張的樣子。

&ldo;希望先生千萬不要認為這是我的失職。&rdo;他焦急地說,眼光從波洛轉到鮑克先生身上。&ldo;發生這樣的事,太可怕了。希望先生好歹不要把我也牽扯到這樁事中去吧。&rdo;

波洛對他安慰一番,勸他不必擔驚受怕。接著便盤問起來。首先,問了問米歇爾的姓名、住址、服務年限以及在這條線路已幹了多久。雖說這些事他早已知道,但諸如此類例行公事般的提問到使列車員的心情平靜下來。

&ldo;現在,&rdo;波洛接著說,&ldo;我們來談談昨晚的事。雷切特先生是什麼時候上床的?&rdo;

&ldo;差不多吃了晚飯,他就上床了,先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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