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社恐。
一開始來到網魚時,他也是個和葉天恆差不多的悶油瓶,但彼此熟悉後,他就向隊友展示出了自己悶騷的一面。
所以他的社恐其實只是單純的怕生,在症狀上,要比蘇鹽輕很多。
高一房沒有立馬回頭,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連忙低下了頭,小聲地嘟囔著:“你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誒?你不是高一房嗎?咱們是同學啊!我是呂白梨呀。”
聽她這麼說,高一房才抬起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留著短髮,穿著卡其色大衣,看起來很活潑的女孩。
“噢......我是高一房,你好。”高一房靦腆地撓了撓腦袋,這麼說道。
“好久不見啊,好像已經有兩三年都沒見過你了。”
“嗯......”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前天......”
“你來這裡做什麼呀?”
“散步......”
“待會兒有什麼計劃嗎?”
“準備回家......”
“我剛才去親戚家串門了,現在也正要回家,一起走唄?”
“嗯......”
呂白梨也和夏一鳴一樣,是高一房的小學同學,初中一個班,高中一個班,而且就連家,也都在一個小區。
因為回來的時候順路,所以他們三個也經常一起上下學,但是倆人去網咖不帶她。
應該也算是青梅竹馬之類的。
小學時候的呂白梨,留著和男孩子沒啥區別的短髮,那個時候高一房也小,不知道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而且她看起來就和男孩子差不多,所以那時候高一房把她當哥們兒,一口一個‘大白梨’的叫著,整天勾肩搭背的,還自稱‘天北F3’。
但俗話說,女大十八變,可呂白梨變的有點早,到了初中時忽然轉職成少女了,頭髮留長了,五官也長開了。
別說,還挺好看。
但這麼一來,哥們兒之間的情誼也就沒了。
那個年紀的男孩子,只要和女生走在一起,就會被同學各種調侃,所以長大後,莫名的有了疏離感,感情也變的越來越淡了。
但畢竟是住在同一個小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平時碰見了,還是會說幾句話,只是,從前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高一房已經有好幾年沒見到她了,她和以前給人的感覺更不一樣了,小臉蛋好像還捯飭了一下,手指甲也塗了指甲油,整個一青春靚麗的女高中生,女性荷爾蒙都快要溢位來了。
社恐不擅長面對其他人,尤其是異性。
兩個人並排的走著,一路上,呂白梨說個不停。
“你看,那裡新開了一家早餐店。不知道你還記得嗎,以前那家店是賣早餐的,初中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來吃。唉,可惜好像被兌給別人了......”
“還、還真是......”
身為一個社恐,最怕碰到的就是話癆。
因為社恐不知道要怎樣社交,所以社恐才是社恐。
對面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為了表現出禮貌,還得硬著頭皮聽下去,時不時的還得給出點回應,簡直堪稱十大酷刑的社恐版。
呂白梨依舊說個不停:“是吧是吧?我放假從學校回來,看見那家店沒了,真的是大受打擊!”
身為一個話癆,她是屬於一段兒時間不講話就能把自己憋瘋的型別,雖然高一房愛理不理的,但她壓根兒就不在乎。
對於話癆來說,有時候也是不需要有聽眾的,自己說的爽了就oK。
高一房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