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休養便好。”
雲槿乖巧地點頭。
簡輕侯溫柔地撫摸著雲槿的頭髮,剛要做點什麼,門就被“砰”地一聲砸開了,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滾了進來。
簡輕侯護著雲槿後退。
那家丁滾得暈頭轉向,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朝簡輕侯一看,立馬大叫道:“大人!找到了!他們就是昨天晚上的人!”
他話音未落,就被趕來的侍衛一把拎住後領,扔了出去,又在院子裡滾了兩圈。
“好大的膽子,還敢拒捕。來人吶,把他們幾個人都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院子裡響起了另一箇中年人的聲音,他的語氣中還帶著無法忽視的哀傷。
簡輕侯把雲槿護在身後出門檢視,院子裡的十幾名侍衛早就和那些官兵打到了一塊兒。那些官兵終究不是正宗出身的練家子,沒一會兒就被侍衛們打得落花流水,練練敗退。
站在院門口的中年人氣急敗壞道:“你們這群廢物,給我打,給我上啊!”
於是那些滾在地上的官兵和家丁又紛紛頂著豬頭衝上去,然後再頂著一張更腫的豬頭滾回來,不一會兒就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都住手!”簡輕侯高聲道。
侍衛們單方面停下手來。
那些還堅強地站著的一小部分官兵見機撲過去,侍衛們淡定地往邊上讓開一部,他們便都摔倒了地上,哎哎直叫。
中年人看到簡輕侯先是眼睛一亮,旋即被憤怒染上。
“好哇,就是你!”中年人舉起顫抖的手,用食指指著簡輕侯,“你還我兒子命來!”
簡輕侯皺眉。
中年人對身前那些鼻青臉腫的官兵命令道:“來人吶!把這兩個犯人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
雲槿突然道:“你就只會這句嗎?”
中年人一愣。
雲槿道:“你剛才就說過這句,為什麼不自己抓?明明你比他們輕鬆多了,都沒受傷。”
侍衛中有人噴笑出聲。
中年人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你這臭小子……”
“注意你的言辭聶大人。”簡輕侯冷聲打斷他,“冒犯當今聖上的罪恐怕你還承受不起。”
聶致遠一哽,冷笑道:“當今聖上?你們有什麼證據?”
侍衛從懷裡掏出金牌。
聶致遠的眼睛被金牌晃了一下,卻依舊不為所動,“你們知道冒充皇帝是多大的罪過嗎!”
簡輕侯的眉頭皺得更緊。
聶致遠道:“來人吶,把他們給我抓……”
“又是這句。”雲槿用眾人都聽得清楚的聲音嘟囔道。
聶致遠:“……”
聶致遠大怒道:“你給我閉嘴!冒充皇帝已是死罪,你們還敢唧唧歪歪地在這裡廢話,還想不想要腦袋了!”
侍衛道:“好一個無知小官,我們都將陛下的令牌出示,你倒好,不敢進下跪拜見,還在這裡胡言亂語,顛倒黑白,是何居心?”
聶致遠道:“人人都知道陛下在京城養病,你們這不是冒充是什麼?”
簡輕侯心底隱隱的違和終於釋然。為了防止雲槿在路上再遭不測,他們這次的出行是十分隱秘的,並未大張旗鼓地說明皇帝駕到。連抵達溫泉莊的時候也只是給掌櫃出示了一下令牌,並且要求他不要聲張。如今被聶致遠這麼一說,他們當初的計劃反倒是對現在的處境不利了。
簡輕侯沉吟道:“聶大人,陛下微服出巡之事恐怕還不需要向你一個小小的知府稟報吧?況且我們已經出示了令牌,你便應該好好打聽清楚再做應對,而不是一味地否認我們的身份。”
聶致遠道:“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趁機溜走。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殺害我兒的兇手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