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地擺擺手,也不嫌髒,一屁股在沿途的大石頭上坐下。
簡輕侯面無表情地回頭,“我們才剛走了一盞茶。”
“……那也走不動了。”雲槿吐了兩口白氣,“不走了,回去吧。”
簡輕侯無語道:“是誰養成了你這半途而廢的性子?”
“沒辦法,天生的。”
“……”
飯糰從雲槿的大氅裡鑽出了個雪白的小腦袋,衝簡輕侯吐舌頭。
“……你把它也帶出來了?”簡輕侯瞪著雲槿。
雲槿道:“對啊,否則留它一個人在家多可憐。”
簡輕侯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走不動了。”穿這麼多,還抱著只越長越大的狗,能走得遠就怪了。
雲槿道:“不管為什麼,我不走了。”他一副死皮賴臉的表情。
“隨你。”
本來也就是為了養身體才來的溫泉莊,聽說山上的野梅林美不勝收,才想著帶雲槿上山瞧瞧。但看他這副德行,估摸著也賞不了梅,就隨著他的性子去吧。
於是,兩人最終也沒能看成梅花,就慢吞吞地下山去了。
回到院子,雲槿拉著簡輕侯把剛才沒完成的雪人給堆好後,人就又乏了,回屋睡了個午覺。
這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時從中午開始便一直斷斷續續的雪終於停了。
雲槿睡了個飽,用過晚膳,便拉著簡輕侯跟隨莊裡的人流,下山逛夜市。
從小到大,雲槿出宮的機會微乎其微,更別說是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