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侯府眾將士死命保護平陽侯,賊首遠遁千里蹤跡全消。差點就成傳奇故事了。
天子得知收服遇刺當場勃然大怒,曹時是他手中獨當一面的大將,在百官公卿使的不太順手之際,唯有曹時可以穩定朝局保護新政的順利實施。
肱股之臣突然受到刺殺威脅,劉徹又怎麼忍得住。
“給我緝拿刺客!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抓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伴隨著劉徹的咆哮聲,一紙詔令下達關中各縣,四處是大肆緝拿逃犯的通緝令。
關東各郡也陸續接到通緝刺客的命令,各地的郡都尉帶著郡國兵如狼似虎的四處搜捕,胡亂捕捉還真就逮住不少隱藏多年的罪犯。
可是刺客的蹤影依然沒有發現,那八個刺客彷彿有神通法門般,離奇的消失在關中大地上,直至半個月後,關都尉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蹤跡,各地閭里沒有發現任何奇怪之處,皇帝懵了,曹時也懵了。
“莫非是傳說中的神通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曹時搖頭否定,好歹他也是個接受唯物主義薰陶的人,絕不相信有神通法術可以千里取人頭。
百思不得其解時,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詞彙:“莫非是西楚殘黨?”
得出結論荒謬離奇不可思議,曹時搖搖頭決定放棄追索念頭,不管是否有那群老不死的在背後搗亂,他都沒功夫去一一處理。
海捕文書遍灑天下,廷尉田汀�姑�畎敫鱸旅蛔サ醬炭停�絞譴癰韉匱航飫床簧俜缸鍰油齙穆┩��恪�
五月入夏,茂陵的工程尚且遙遙無期,太學的建築工地已經挖開許多個深坑。
二十萬民夫輪流服徭役,每日掘土數以百萬方,到如今長安居民對浩大的工程早就習以為常。
衛氏朝鮮王太子衛右渠跳下馬車,踩著塵土飛揚的石子路走到深坑旁看了一眼,快三米身的土坑摔下去可不輕。
“嗨嗨!你們是幹什麼的?報上姓名閭里名數,從哪來到哪去都各我說!你說什麼?你是藩國王太子?王太子也不能在施工地晃悠,趕快利索的離開,不走我可要羈押你們了!”
番上郡國兵蠻橫的推開衛右渠,對大行令頒發的臨時腰牌根本搭理,大行令管外交和南軍衛戍風馬牛不相及,南軍根本不需要照顧大行令的面子。
南越王太子趙嬰齊拉住他的胳膊:“兄弟別衝動過,要記得這不是你家王都。而是在漢人的首都核心區。”
“多謝提醒,下次一定注意。”衛右渠按下心頭的怒火,冷靜下來對趙嬰齊非常感激。距離他們不遠處幾十個南軍士兵手持長弓長矛虎視眈眈,稍有大動作箭矢就招呼過來,所以沒有人敢在工地附近搗亂。
東甌王太子騶望,蹲在大坑一側看坑底的民夫們挖土,漢人的建築風格說好聽是粗狂大氣,不好聽的就是簡單粗暴。
動輒搞出厚度超過十幾米,城牆上可以駕駛兩架馬車並駕齊驅的怪物。整個長安城看上去就是四四方方壘積木似的造型,可以不惜成本造出6。9平方公里的長樂宮殿群,未央宮與長樂宮疊加起來快趕得上未完工的阿房宮。由此可見秦漢兩朝的皇帝都有著類似的粗暴想法。
大即是好,高即是美,黑紅相間即是色彩豔麗,寬闊空曠即是威武雄壯。
漢人的宮殿動輒數丈高的華麗穹頂。堂皇大氣的同時也顯示出粗獷的風格。簡單勾勒的圖騰四神獸,尤其是紅底黑紋的龍圖騰,看時間久了讓他們漸漸習慣大氣磅礴的裝飾風格。
“聽說了沒,太學院要造成漢家第一學府。”
“第一學府是啥?漢家還不是就這家。”
“以前是,以後就不是了,說不定太學越建越多。”
衛右渠側耳傾聽著,又努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