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看的眉毛輕輕一挑,微微頷首,“當然記得。”,隨後卻突然上前,伸出手臂一把將纖瘦的踏古輕巧的打橫抱了起來。踏古暮然間瞪大了眼睛,還有委實受不住這突兀的一下,況且,況且還有桃花姐姐在背後看著呢,到叫她十分不好意思。
佚慈微探下頭,俯在踏古耳邊,輕輕地吹著熱氣,“姑娘說的可是這個?”
這熱氣迅速的撲到了小巧白嫩的耳垂上,一瞬間,踏古身上所有的神經彷彿都被麻痺了,大片大片的潮紅在她臉上飛速的蔓延開來,叫她心跳如搗鼓。她連忙騰出手抵在佚慈身上,逼著自己離他遠了些許,磕磕巴巴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是後來,後來發生的事。”
“後來?”,佚慈目光忽而一滯,不知想到了什麼,漸漸地竟換上了一副悽楚神色,那委屈的眼神亮晶晶,晃的踏古越發的如履薄冰。
只聽他道:“後來,姑娘因酒亂了性,就開始對我肆意輕薄了起來,我抵擋不住,便任由姑娘妄為了。”
踏古只覺眼前一黑,額上青筋跳的歡實。可那廝好像還不準備放過她,接著泫然若泣,“在下原是好意,看姑娘醉酒原想送姑娘去休息,卻哪成想,哪成想,竟。。。”,說道最後,竟真的有晶瑩在他濃密的睫上閃爍。
踏古一個心頭猛抽,連忙把抵著他的手又放在了他的後背上,邊順邊安慰道:“不哭不哭,公子放心,我堂堂一寨之主,既然懷了娃娃,便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這話說得極為怪異,但她難免悲從中來,她此行願意是要找他對自己負責的,怎麼到最後竟變成自己對他負責了?
古人常說,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可不就讓她做出了些許風流事?可恨的她竟還一點點都不記得了,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踏古心裡正搓嘆造化如此弄人,卻見面前的人陡然換了一副神色,挑眉道:“懷了娃娃?”
踏古連連點頭,十分哀慼,“是啊,你我此番,不是要懷娃娃的嗎?”
佚慈哭笑不得,抱著踏古席地而坐,奇道:“誰告訴你,只是輕薄了我幾番,就會懷了娃娃?”
踏古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佚慈的腿上,難得的舒適的肉墊,可她卻沒空享受,只更奇道:“不會嗎?”
可桃花姐姐明明說。。。。。踏古驀地瞪大了眼睛,陡然間明白了什麼。
是了,一定是她桃花姐姐搞的鬼,除了她,沒人幹得出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想到這層,踏古神色立馬嚴肅了起來,時不時的拿冰冷的眸子向身後的桃花樹掃去。
佚慈見她這副形容,面色又染哀慼:“那姑娘難道不對我負責了?”
踏古後腦勺一涼,艱難的從以眼神凌遲桃花樹的百忙之中抽身,回頭看向佚慈,竟不知道要如何答他這個話。
她來尋他無非就是以為自己懷了寶寶,可眼下寶寶沒了這婚事不婚事也就無所謂了。
此番究竟是該應了,還是不該應了呢?
佚慈將她糾結的表情看的真切,最後,還是怕她太過傷神,於是好意提醒道:“昨日,好像是老三同我一同扛的你。”
言下之意,即是老三曉得他倆住了一個屋的事。
踏古扯了扯嘴角,驀地才首肯,“我會負責。”
她這首點的有些突然和迅猛,再抬起來時,神智便有些迷糊,竟生生的泛起暈來。視線越發的不清楚,她只瞧見佚慈對著自己笑,嘴角翕合,好像說了一句話什麼。
有聲音似從天畔傳來,“踏古。。。我愛你。。。”
安靜。
沉默。
太陽已光芒大盛,粉紅色的桃花瓣無聲的旋轉飛舞著。
佚慈看著躺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的姣好面容,嘴角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