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站在朋友的角度來說，還是讓我以現在自己的身份來說？”許山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神色恢復了平常的那副慣有的玩世不恭輕浮的笑容。

楊遠航聞言一怔，隨即恍然的笑著點了點頭：“先以朋友的身份說吧。”

許山微微一笑：“我覺得你做的對，也不對。”

儘管許山給的答案顯得有些曖昧，甚至說有些摸稜兩可，可恰恰對方的這話正中楊遠航的下懷，當下他眯著眼睛問道：“怎麼說？”

“說你做的對，是因為你現在還只是一箇中學生，雖然我見識過你的身手，我也覺得你的氣魄和膽識都很過人，不過你現在畢竟只有十七歲，論經驗論人情事故，你現在瞭解的實在太少，想要靠著跟高月拿豐厚的稿酬來過日子，這不是說不過去，只是既然要殺人，那肯定你將來的日子是不會安寧的。我想，一個無憂無慮的中學生沒必要目光短淺的放棄現在的時光，而去過那種整日神經緊張提心吊膽的事情吧？”

“當然，我最後得補充一句和這個問題無關的事情。”許山忽然語鋒一轉，有意無意的看了楊遠航的雙手：“你那握過槍的雙手，應該是殺過人的吧？”

楊遠航自然是忽略掉了許山最後的那句話，他只是對許山前面的那些話做出了評價：“你說的很中肯。現在我想聽聽以你自己的身份來看事情的觀點。”

許山意味深長的看了楊遠航一眼：“那麼，我覺得你做的很對。就像高月所說的，你現在的膽識氣魄和身後，是同齡的年輕人之中所沒有的。像你這樣的人的確社會上並不多，所以說，你沒有為高月做嫁衣，這一點我覺得很高興。”

“我明白了。”楊遠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挑眉，無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和高月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對吧？”

“萍水相逢。”許山輕鬆一笑，簡單的回答了楊遠航。後者對於這個話題也是點到為止，既然許山並不打算多說什麼，那麼他也不再追問下去了。

接下來兩人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在楊遠航離開包廂之間，許山神情曖昧的問了一句：“你真的喜歡辣椒？”

楊遠航則是翻了翻白眼：“鬧著玩的。再說了，就算我真的喜歡她，她的性取向可不是男人，我還不是徒勞了。”

“如果你努力的話，或許會讓她動心的。之前你和辣椒打鬧的那一幕，我和高月都看到了。我想那個敏感的女人此時心裡也該和我想的是同一個問題了。”許山的眼中曖昧盡現，不過更多的卻是那種感興趣的眼神：“楊遠航，做為你不算朋友的朋友，我說一下我這個旁觀者的看法。”

“什麼？”楊遠航好奇的看著許山，一臉的不解。

許山笑了笑道：“辣椒和你似乎很談得來，雖然說你們兩個可能連朋友的關係都算不上。不過以前我見過的辣椒，可是從來不會和男人說高月交給她任務之外的事情的，所以說你還是有機會的。”

“得了吧，我可不想找一個動不動就拔槍的女人。天知道會不會哪天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就被她一槍給解決了。”楊遠航翻著白眼搖了搖頭，他緩緩來到了走道上，看著下面五光十色波濤洶湧的人群，楊遠航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有錢人的夜生活也不過如此。”

“確實。”許山走到了楊遠航的身邊，神色平靜道：“下面的那些人白天都是一些做事雷厲風行的公司領導，也有一些廳級幹部，甚至有一些是人民公僕，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們就可以變成只追求女人肉體的野獸。肆意在這裡享受著奢靡的生活。”

楊遠航點頭，暗自咂舌。

許山朝著經過走道上一位面容清秀的女服務員招了招手，頓時後者立即端著盤子誠惶誠恐的跑到了他的身邊，許山拿過了盤子上擺著的一瓶紅酒，面無表情的朝著女服務員道：“跟這瓶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