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寒芳腳下踩著水,身體在水裡打著漂兒,點點頭。
“上來吧,韓姑娘!”王翦笑著說。
朋友相見分外開心,寒芳本想一躍上去,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衣服,紅著臉道,“我的衣服……”
王翦瞅了瞅瞭然一笑,反手把自己盔甲上的黑色斗篷去掉,遞過去放在地上,笑著道:“這個給你。”
寒芳感激地笑笑,抬眼又看見那六個虎賁軍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又指指他們衝著王翦一努嘴。
王翦微微一笑,吩咐道:“你們都轉過身去!”然後自己也站起來轉過身去,揚聲道,“好了,韓姑娘!你可以上來了!”
寒芳雙手撐著岸邊,剛想上去,瞟見剛才那個說話兇巴巴的虎賁軍,眼珠一轉,又沉到水裡,對著那名虎賁軍說:“剛才說話那個,你!過來!”
那名虎賁軍還在左顧右盼,確定是否在叫自己。
寒芳道:“別看了,就是你!拉我上去!”說著伸出了手。
虎賁軍看看王翦,見王翦笑著點頭許可,才遲疑著走過去,蹲到岸邊。剛想伸出手,一想不對,從身上取出一塊手帕,墊在自己手上。
寒芳心裡好笑,卻沉著臉說:“把臉轉過去,閉上眼。”
虎賁軍乖乖把臉轉過去,聽話地閉上眼睛,然後把墊了手帕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出去。
寒芳一把抓住虎賁軍的手,身子藉著岸邊使力,手用力一拉,大喊一聲:“下來吧你!”
虎賁軍“撲通”一下栽到湖裡。
響聲驚動了岸上所有的虎賁軍,包括王翦都忍不住轉過身檢視,只看到同伴正水裡正在掙扎。
寒芳放聲大笑,邊笑邊說:“哈哈!讓你對女人說話那麼兇!今天給你敗敗火,以後對女人說話溫柔點!”說著游過去,又按了按虎賁軍的頭,然後笑著遊開。
岸上的人都不由被寒芳的頑皮逗樂了,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天可算見識這個韓姑娘怎麼個不一樣了。
王翦也微笑著連連搖頭。
寒芳游到岸邊,拿起岸邊的斗篷,反手往身上一披,雙手往岸邊一撐,整個人像美人魚一樣躍出水面。
岸上的虎賁軍連忙把同伴從水中拽了上來。虎賁軍上了岸哭笑不得。穿著一身的盔甲掉進水裡的滋味有多難受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青石板小路被曬得發燙,寒芳光著腳一跳一跳地和王翦走在青石板小路上。
王翦掩著嘴輕輕笑笑,問道:“韓姑娘!你的鞋子呢?”
寒芳抬手一指遙遠的對岸:“喏!在那邊呢!”
王翦順著手指的方向望了望,難以置信地問:“你從那麼遠的地方游過來?”
“也不算遊啦,順著水流的方向自己漂過來的!”寒芳看著遙遠的距離,突然想起來問道:“——對了,這水流到哪裡了?”
王翦頓了一下說道:“水從低下的暗道流到宮外,所以這裡才會派人手嚴加把守!以免刺客從這裡潛入。”
“哦!怪不得剛才那樣對我!”寒芳緊跑兩步,跑到王翦前面,後退著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拜託,你看看,我像刺客嗎?讓你的手下也有點辨別能力好不好?否則我剛才萬一小命沒了,豈不冤枉?”
王翦笑笑,沒有說話。
“哎呀!”寒芳走著,驚呼一聲,痛苦地彎下腰。
“你怎麼了?”王翦忙扶住寒芳。
“石頭紮腳了。”寒芳金雞獨立抬起腳,從腳底板捏下一個小石頭,狠狠地扔開。
王翦實在是忍不住,呵呵直樂。暗道:她還是原來的老樣子,一點沒變!
寒芳擠個可愛的笑容,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