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哎呀”一聲慘叫——竟是司馬執生生將人家的手腕給折了……
阿蘿一愣,還未回過神來,便聽司馬執冷冰冰道:“嘴巴放乾淨點!我家夫人的耳朵豈是能聽你這等汙言穢語的?”
阿蘿又急又氣,哪預料得到這出,急忙拉開司馬執,“你幹嘛呀?發什麼瘋?”
司馬執低頭看了阿蘿一眼,道:“他嘴裡不乾淨。”
阿蘿氣得說不出話來,心道,人家實話實說嘴巴哪兒不乾淨了,何況又不是罵她,瞎緊張什麼?心裡卻也因此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司馬執,道:“你也知道那是不乾淨的話嗎?你當初罵我的時候怎麼沒意識到你自己嘴巴不乾淨?”
那段被她刻意忘卻的記憶,如今卻又冷不妨地闖進心裡來,像把刀似的,扎得生疼,卻又流不血來。
那是蒼穆被七皇子抓了起來的時候,她去求司馬執救他,挺著大肚子,在院子裡跪了一天一夜,最後求是求到了,卻被他從頭到尾地侮辱了一遍,像是在寒冬裡被泡進冰窖一般,刺骨地寒冷。
多的話她都不願意回想,唯有一句,卻是想忘也忘不了,死都記得。
“你娘做了婊(>﹏<)子,你也要學她嗎?”像一把刀,刺進她的心口,從肉到骨,生生活剮。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
司馬執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由始至終,他最怕的就是這件事。這也許是他和阿蘿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他甚至沒法為自己辯解什麼。
是。他是說了那些混賬話,他知道他不該說。可是,那時候,他是真的控制不住。他已經極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甚至用喝酒來麻醉自己,喝到吐血也沒有去找阿蘿。他怕,他怕他見到她會忍不住衝她發火,他怕他控制不住心裡的惡魔。那隻惡魔每天都在提醒他,他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他怎麼會受得了?他把她當做唯一,是在他心尖尖上最珍貴的人,他怎麼會忍受得了她的背叛?
他知道,一旦他控制不住心裡那隻惡魔,發洩出來的也許就是滔天大火,他會毀阿蘿,也會毀了他自己。
所以,從他親眼見到阿蘿和蒼穆在百花谷相擁著抱在一起,此後十多天,他一直沒有去找她,也一直沒有對她說半句重話。
他只是一直大量地飲酒來麻醉自己,他一直催眠自己那只是一個夢,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他甚至不敢去問阿蘿要一個解釋。
他從小到大,便被父親教導成無情無慾的人,父親常說,無情無慾便無羈絆。他一直堅信著,直到他蒼白的生命中出現了阿蘿。
她像是住在他心裡的整個春天,他忽然覺得,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根本毫無意義,他的人生只是為了等待她的到來。
他在意她,愛護她,愛她勝過一切,包括他的生命。他把她視作他的全部,他怎麼去接受她愛上別人的事實?
他害怕,他怕她會離開他。她若離開,他的人生又會變得和從前一樣,了無生趣,甚至更加蒼白。
所以。他不敢去找她,不敢去找她要一個解釋。而她亦沒有主動來和他解釋,這在某種程度上,難道不是一種預設嗎?
那十多天,是司馬執一生中最黑暗最沉重的一段時間。比當初被困於百陵之戰,需要食用生死兄弟們的血肉來充飢更加煎熬。
即使喝醉了,也無法阻止他胡思亂想。
最後,阿蘿還是來找他了。他原以為,再見到她,他心裡一定充滿了怒火,他一定會將滿腔怒火統統發洩在她面前。
然而,當他真正看見她的時候,什麼怒火,什麼糾結,什麼疑惑,統統都拋到了一邊,甚至還有濃濃的想念和喜悅。
是了,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