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蓉蓉她們的所在麼?”
吳菊軒含笑地看了他一眼,出乎楚留香意料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是。”
他的一舉一動之間,都優雅淡然的像位魏晉名仕,讓楚留香越來越覺得,自己一定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
他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吳菊軒,卻聽他悠然道:“我雖不知三位姑娘身在何處,但卻能確定,她們此刻定然是安全的。”
楚留香不動聲色,問:“何以見得?”
吳菊軒眼眸含笑,答道:“只因沙漠之王札木合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楚留香,道:“一個女人想見一個男人,原因是什麼呢?”
楚留香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黑珍珠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為何會暴殄天物、生在一個男人身上,只因她就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一個女人,想見一個男人,還是楚留香這樣英俊的男人,又能有什麼原因呢?
吳菊軒已放下了茶杯,意味不明的看著他,悠悠道:“香帥還真是四處留情,就連‘黑珍珠’這等奇女子竟也傾心於你。”
他話中有話,楚留香卻故作不知,淡淡一笑,又深深地看他一眼,道:“在下倒是很想知道,閣下到底是什麼身份。”
“在下一介無名小卒,不足為道也。”
吳菊軒緩緩一撫杯沿,似有深意的笑了一笑,道:“況且……在下是什麼身份,香帥莫非就沒有猜測麼?在大漠之中,還有誰能建造這樣精緻而又奢華的鬼船?”
楚留香的笑意漸漸隱去,不說話了。
只因他已確定,在大漠之中除了石觀音,還有誰能有這樣詭譎的妙想,讓蒼鷹來銜著繩索,拉著這艘鬼船在沙上行駛。
胡鐵花的臉色更是不好看,道:“你是石觀音的僕人,還是她的裙下之臣?”
一聽這句話,守在吳菊軒身邊的紅衣裳少女“噗”的笑出聲來,盈盈的望著他。
吳菊軒的語中也染上笑意,道:“在下早已娶妻成家,又怎麼會是石夫人的裙下之臣?且賤內就是石夫人的徒弟呢。”
怪不得,這紅衣裳的少女如此嬌俏美麗,武功不俗,原來竟是石觀音的徒弟。
胡鐵花嗤笑一聲,他對這惡毒的女人沒有半分好感,連帶著對長孫紅也沒什麼好印象,道:“那你又攔在這裡做什麼?”
吳菊軒微微一笑,無辜道:“自然是要棄暗投明了,否則在下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攔下諸位,又送上如此珍貴的情報,若是叫石夫人知道,豈不是自討苦吃。”
姬冰雁冷笑一聲,楚留香皺眉不語。
胡鐵花性烈如火,卻也不是個傻子,問道:“你說一句棄暗投明,我就信了?”
吳菊軒微微的一嘆氣,淡淡道:“胡大俠不信我,難道信不過阿離姑娘麼?”
聽到這句話,胡鐵花有些驚訝的睜大了那雙又圓又亮的貓眼,叫道:“你知道阿離姑娘,她在哪裡,如今怎麼樣了?”
楚留香亦忍不住道:“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阿離請閣下來帶話麼!”
吳菊軒悠悠道:“這個麼,在下恐怕不便多言,只因這是在下自作主張,不過有一說一,阿離姑娘確實在谷中‘作客’。”
楚留香頓了一下,道:“自作主張?”
吳菊軒淡然一笑,道:“不錯,在下雖然是個無名小卒,卻也是個珍惜生命的無名小卒,樹倒猢猻散,若是石觀音要死了,在下又有什麼理由非要為她效命?”
他一瞬不瞬的、意味深長的看著楚留香,彷彿是在看著一位許久不見的至交好友,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複雜的光彩。
“我本以為,你我再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