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我一入城就趕過來了,城門口的守衛都能作證,在下絕不是什麼登徒浪子。”
追命將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末了,又摸出一塊令牌與她看了一眼,道:“我真是個捕頭。”
他一向灑脫不羈,甚至有一點玩世不恭,這幾句話卻說的十分認真、十分誠懇,忍不住在衣衫上擦了一下掌心中的熱汗,就差對上天賭咒發誓了。
“捕頭呀……”
紅葉探出一點豔色的舌尖,舔了下朱唇,視線一點、一點的從這落拓男人線條凌厲的鎖骨,停在鼓脹的胸肌上,感受到了一種有別於日光的灼熱。
她將紅楓傘遞了過去,理所應當的要他來撐。
一個女子,若是經歷了這樣可怕的事,不崩潰的大哭已是十分堅強了,被嚇軟了身子也說不定。
思及如此,追命灑脫的一笑,接過傘向這紅衣裳的美人傾斜過去,將日光嚴嚴實實的都擋住了。
他伸長了臂膀,保持在一個守禮的距離外,語聲帶了一點安撫的笑意,道:“我送你回家去,咱們就走在大道上,光天化日之下,誰也不敢做什麼。”
誰知,紅葉一聽到這句話,反而笑了一下,似乎覺得這落拓不羈的男人很有趣,也很可愛似的。
她的衣裳,是血一樣濃烈的赤紅,一雙手雪白的有如玉像,這時輕輕的掀開薄紗,似笑非笑的看了追命一眼,道:“三爺的名頭,紅葉還是聽過的。”
追命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胸腔內的心臟,忽然劇烈的跳動了一下,看著她,一時忘了要說什麼。
他一開始就知曉,這個紅衣裳的女人,一定生的很美,美到可以顛倒是非,可卻沒有想到世上竟有一個女人,可以如此豔麗多情,美到活色生香。
美人對他一笑,朱唇款啟,柔聲喚:“三爺?”
追命這才回過神來,暗罵了自己一聲:真驢!
一想到方才,自己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失禮的像個痴漢,熱度就一絲絲從耳根子燒了上來,幾乎衝進了腦子裡,他定了定神,道:“你叫做紅葉?”
紅葉放下了輕紗,一撫耳邊的青絲,不疾不徐的應了一聲,道:“奇怪嗎?我也覺得有一點,只不過平日裡叫它的人太多,倒比本名還常用一些…”
這話聽起來真是耳熟。
不過很快,追命就來不及注意這一點了,美人的一雙素手,百合花似的潔白無瑕,就這麼伸到了他頸邊,合上了他趕路之時貪涼扯開的小半衣襟。
追命:“……”
追命訕訕一笑,忙自己也拉了一下,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住,對不住,方才頂著大太陽趕路,實在是熱的很,是我失禮了,你不要在意。”
紅葉橫他一眼,道:“若有下次,我就咬你了。”
只是一瞬間,她接觸到了一點陽光,又有一絲妖力不見了,虛弱的體現就是餓,這讓紅葉忍不住焦躁了起來,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忍不住動手的。
“什……咳咳咳咳咳!!!”
追命喝了一口酒,試圖緩解一下尷尬,一聽這話頓時一口酒嗆在喉嚨口,咳了個驚天動地,臉紅脖子粗的緩了過來,道:“姑娘放心,我絕對注意。”
他心中有些哭笑不得,暗道:她一定很不會威脅人,所以才會對一個男子,說出這樣令人期待的話來,哪怕他是追命,也是個食色性也的男人啊。
紅葉:“……”
她一見到追命,體內的不適也少了許多,好似心頭的一座重山移開了一點,況且,這三十幾歲的男子著實有些可愛,話說出口時,就放肆了一些。
這時,追命順了下氣,又恢復了他落拓又瀟灑的氣派,低頭看紅葉,帶了一點笑意的道:“你住什麼地方?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