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臭蟲,別忘了你可是為了你那三個紅顏知己才來蘭州的,等咱們從大漠裡頭活著出來,再去想什麼阿離姑娘吧。”
那“小白臉”生的很是英挺俊美,雙目清澈、挺鼻薄唇,正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盜帥楚留香,而他身旁共飲的窮乞丐,雖然蓬頭亂髮,也能看出英挺輪廓,一雙貓眼又大又圓,乃是楚留香的好友胡鐵花。
他二人未配刀劍,又不像其他武林中人滿身煞氣,若不是氣息悠長,看著倒像是兩個普通男人,而不是什麼習武之人,也難怪領頭漢子一目掃過給忽視了過去。
這次來蘭州,乃是要去找從前的好友姬冰雁帶路,去大漠中探尋他三個紅顏知己,蘇蓉蓉、宋甜兒和李紅袖的訊息。
帶走她們的人留下了一捧黃沙,黃沙上有粒發亮的黑珍珠,還有一張寫有“楚留香湖畔盜馬,黑珍珠海上劫美”的字條。
黑珍珠,是沙漠之王札木合的兒子。
“難道蓉蓉她們就不是你妹妹了麼?”
楚留香嘆道:“你知道的,我已經快急瘋了,只想快一點見到那隻鐵公雞。”
美人常見,色甲動一方的卻不多見,若是在其他時候,遊戲花叢的楚留香或許會有興趣一探離人閣,不過現在,他擔心三位紅顏知己,確實沒有心情打探更多。
胡鐵花把最後一口酒嚥下去,又拿起一個饅頭,好像是在完成什麼任務似的咬了一口,說道:“再急也得吃飯,也要喝酒,不保持最好的狀態就永遠不要挑戰沙漠……因為它遠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可怕。”
這一邊的楚留香和胡鐵花喝了酒,正在補充體力,他們旁邊那桌的幾個大漢卻已經用過了飯食,又找掌櫃要了幾間房。
這幾人雖要了房,卻不分開,而是同住,打頭的大漢在中間,從懷裡摸出了一卷畫軸,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上輕輕展開。
他看著五大三粗,畫軸卻儲存的極是完好,一點卷邊都沒,也不知道這一路風塵僕僕的,這幾人又是如何的小心謹慎。
畫軸展開,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女子面孔,畫上的美人著輕紗長裙,烏壓壓的鬢髮鬆軟,髮絲撩人,是欲說還休之態。
這正是曾經的武林第一美人秋靈素的畫像,只不過,並非天下第一畫師畫師孫學圃的原版,而是宮中畫師的再次臨摹。
孫學圃的畫尚不能將秋靈素的美貌畫下十分之一,臨摹就又失幾分顏色,但對於秋靈素令石觀音嫉妒的美貌已然足夠。
這幾個漢子皆是呼吸一窒,喘氣都粗重了起來,定力不高的幾個甚至都有些面紅耳赤,只有打頭的大哥看起來穩重些。
失態的漢子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調整了一下呼吸,不敢再去看畫上的美女,向同伴問道:“魏頭兒,你說,蘭州真的能有比這畫上的美人兒更漂亮的女人嗎?”
被稱作“魏頭兒”的漢子皺著眉,想到這一次離宮的任務,嘆氣道:“不好說。”
這人正是大內高手魏子云,食皇家俸祿、官居五品,前幾日,陛下不知從哪裡得到了一幅秋靈素的畫像,看著畫中的美人,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這幾日又聽聞蘭州官員上報,龜茲國似有異動,且武林人士齊聚蘭州,似乎是為了一位美人,因此在派出魏子云暗中調查西域的同時,順便下達了一個小任務。
督察蘭州富商徵稅,暗中觀察西域小國動向,尤其是上一次朝貢以國中動盪為由減少貢品的龜茲國,確認其是否有不臣之心,國中動盪是否需要朝廷出兵鎮壓。
途徑蘭州,去離人閣一探究竟,如果那位美人兒名副其實,不弱秋靈素或石觀音,就把那位色甲動一方的美人帶回宮。
魏子云:“…………”
他才過而立之年,就能得到陛下如此重用,本就該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