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小菜呢。
鐵手會點什麼菜?想來也知道,估計也都是什麼名字詩意,結果端上來是一盤綠葉子菜的素食。
鐵手受了一個冷臉,並不放在心中,只是溫和的一笑了之,他的個性一向都是十分正直的、十分溫厚的,心腸比婦人還軟,從不因為小事而動怒。
“抱歉,這可不能依你,病人就要遵從醫囑。”
他知曉紅葉身上沒有力氣,估計不好下床,不過二人男女有別,實在不好上前來扶,於是開啟手中的食盒,一樣一樣菜色取出來,想端到軟榻旁。
一股久違的、芬芳的氣息,在一瞬間充斥在任務者的鼻中,那是烏雞、是海參,是肉類的香氣!
她的視線落在桌案上,落在菜餚上,也落在鐵手寬闊的脊背上,眸子盈盈的望著他,柔軟的手扶在軟榻上,似乎不忍他來回奔波似的道:“二爺…”
鐵手回頭,有一點疑惑的道:“怎麼了?”
紅葉咬了下豔色的紅唇,向他伸出一隻手,那隻柔軟的、雪白的、冰冷的手,每一寸肌膚的起伏都令人想要親吻和膜拜,道:“扶我起身,可以麼?”.
她應是有些難為情的,不想麻煩陌生男子,若是冷血在此,會比他合適的多,是他思慮不周了。
這麼一想,鐵手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歉意,舉止行動更加剋制守禮,他的一雙手溫熱有力,擊在敵人身上硬的可以斷金碎石,扶著紅葉的動作,卻小心的如同託著一隻楓葉一樣脆弱的、美麗的蝶.
紅葉有一點不自在,哪怕隔著一層衣裳,鐵手的熱度也清晰的傳達了過來,他是習武之人,又是壯年男子,身上的火氣自然令這具身軀無比垂涎。
餓,想把他吞下去,一根頭髮絲兒都不剩下。
她這麼想著,身子坐在桌案旁,夾了一筷子燉的軟爛的雞肉,輕輕的放入口中,想要稍加緩解。
誰知一入口,一股腐臭的味道傳入肚腸,就好像吞下了一大口腐肉,又像是咬了一口橡膠,噁心的她立刻放下了筷子,忍不住扶著鐵手吐了出來。
鐵手一把扶住了她,眼見她一直乾嘔,幾乎站不住似的軟在他懷中,他簡直嚇了一跳,不知道飯食出了什麼問題,急切又擔憂的道:“紅葉姑娘?!”
他英偉的臉上帶著關懷的神色,紅葉蹙眉,強打起精神找了個藉口,虛弱的道:“……太膩了,我吃不慣,我平日只喝些花露,用一點素齋,是不吃這些東西的。”
不是吃不慣,是她才想起來鬼女的設定,自吃下第一口腐肉之後,無論她吃什麼,都只能感受到這種味道,若非任務者是吸血鬼,將鮮血的味道刻在基因,恐怕吸血之時也是這種令人作嘔的腐臭。
心態崩了,難得不用吃素的世界,她卻不得不自己選擇喝花露水,難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