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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女鬼絕色(十一)

第二日,鐵手起了一個大早,淨面沐浴、整肅衣冠,天色方矇矇亮時,雞叫了三聲,他已然出門前往府衙,去拜訪一位好友小神捕薛紹龍。

“大人稍後,我等這就去內府秉名薛大人。”

幾個衙役例行攔下鐵手,待查過了文書,才向他行了一禮,其中一人匆匆忙忙的,向內府去了。

不多時,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急急的奔出來,一看見鐵手,鷹似的眸子倏地亮了,叫道:“二哥?!”

他本就身材頎長,急切之下三步並作兩步,幾乎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就跨到了鐵手面前,一把握住他有力的臂膀,欣喜道:“你怎麼會到宜州來?!”

這英挺的年輕人,自然就是小神捕薛紹龍。

鐵手上一次與他見面,還是在五年之前,此刻久別重逢不由血氣上衝、心中激動,溫厚的手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是有許久不見了。”

薛紹龍笑出一口大白牙,他生的陰驁,一雙眸子狹長又深邃,像一隻銳利的黑鷹,性格卻比家犬還親人,道:“上一次分別時,二哥還說會來宜州看我呢,誰承想,白白讓小弟在衙門裡頭等了五年。”

鐵手嘆了口氣,溫和的道:“你是知道我的。”

江湖之上,許多人很怕見到他,不是惡名遠揚的江洋大盜,就是水匪賊寇,越是不想與這位辦案鐵手無情的二爺打交道,就越是倒黴的要撞上他。

而鐵手的朋友們,反倒是經常與他幾年不見。

薛紹龍抓了下頭髮,嘆的比鐵手更大聲,苦惱的道:“我就知道,若非出了大案,二哥也不會有空到宜州來,可是出了什麼事需要小弟搭一把手?!”

他做了個退下的手勢,見幾個衙役離去,這才帶鐵手進了內府,到其中一間陰涼的屋子裡坐下。

鐵手倒了一杯茶,向四下裡望了一眼,發覺屋子裡頭還放了一盆冰塊,不由道:“你在公門任職,這時正該在崗,怎麼沒穿公服,連令牌都不帶上。”

他一進門就發現了,薛紹龍身上沒配刀,常用的鏈劍“紅拂”也不見了,一身海青色常服,與其說是個公門裡的捕快,還不如說是個閒散的小少爺。

薛紹龍往軟席上一歪,十分氣悶,道:“我正要說這事兒呢,小爺的職位被停了,叫狗日的老知府軟刀子按在這兒,都有一個多月了沒見著外人了。”

這一段時日,時常有人在夢中離世,死者的屍身多日不腐、帶有異香,他幾次查探之下不僅一無所獲,還被憂心政績的老知府攔下了上報的文書。

薛紹龍不服氣,他就是一頭鐵的愣頭青,越是不讓他查,他越是要去查,然後就被上頭停職了。

鐵手濃而黑的眉皺了起來,一聽他所言,就知道又是蔡京一黨的奸佞,不由道:“扣下文書?這些官員吃了朝廷的俸祿,平日裡就這樣胡作非為?!”

他為人正直,平日裡辦案一向明察秋毫、決不縱枉,一切所作所為,都是性情所至,而非身任捕役之職,自然聽不下這知府所作所為,心生反感。

薛紹龍苦笑了一聲,道:“可不是麼?宜州的案子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可你在汴京,莫非聽到過一點風聲麼?這幾日,我的筆墨都叫他們收走了。”

也就他出身於世家,換個沒背景的小捕快,早就被“因公殉職”了,偏偏他爹、他爺爺都是名聲在外的大儒,知府只能上軟刀子,不敢傷他的性命。

鐵手的眉心蹙出了一個深刻的“川”字。

這時,薛紹龍又把話風拉了回來,道:“話又說回來,二哥這回來宜州,是辦什麼案子?我見你來尋我,還當是這事兒傳到汴京的神侯府去了呢。”

畢竟有一句古話叫做: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案子一日不破,就一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