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顏,我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我的意識漸漸渙散,只記得他說,這輩子都不會……放開我……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在錦城的玄暉閣,身上還殘留著雲澤淡淡的梅花香,空氣中仿若縈繞著絲絲情愫,我茫然地睜著眼,不知該如何自處。
“小姐。”沁霜端著樓上燕窩,驚喜地呼道:“你醒啦!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我回過神來,盈盈淺笑。
“可不是,主子抱著你的時候,比渾身冰冷,沒有一絲氣息,嚇壞了我們,主子下令,快馬加鞭趕至錦城,一下馬車,漓落就被主子揪了過來。”沁霜拿來紫金水紋衫,給我披上“可漓落診治了許久,卻道脈象無異,很是正常。”
我暗暗鬆了口氣,好在下凡前請天尊隱了神氣,如此便與常人無異。
“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沁霜拉著我的手,側坐在床邊“既是無礙,又怎會……”
“嗯,不過是‘極寒之咒’罷了。”我雲淡風輕,似是述說與我毫不相關的事。
“‘極寒之咒’?竟有這樣害人的東西?”沁霜瞪大眼睛,一臉震怒“那人若犯在我手裡,我必將他碎屍萬段。”
“不必了,他已不在人世。”我微垂眼簾,心中蕩起陣陣漣漪:每每“極寒之咒”發作,他總在我身邊,卻也不難熬的。
“可是,他害得主子……”沁霜捂著嘴,一臉懊惱。
“雲澤怎麼了?”我不禁擔憂,竟忘了雲澤是凡人之軀,為我驅寒必是極傷身子的。
沁霜搖著頭,不肯言說。
“你不說,我便自己去找他。”我一把扯下身上的紫金水紋衫,欲以下床。
“小姐,你身子還沒好全,怎麼可以下床呀。”沁霜急忙按住我“主子囑咐了,不讓說,你又何必為難自己,為難我呢。”
“你可知他是為了我……”我的聲音中染上了淡淡的憂傷,心中一陣疼痛,眼睛漸漸溼潤“你可知……”
“我扶你去。”沁霜捨不得,攙扶著我向羲和閣。
羲和閣前,祁風、逸塵與漓落守在門外,房門緊閉。
“小……”祁風與逸塵正欲行禮,我擺手示意他們噤聲,漓落,天下第一鬼醫,可醫人亦可殺人,有些不友善地看著我。
我越過他們,推開門,向房內走去,漓落欲拔劍阻止,被祁風拉住,暗暗搖頭。
我看了一眼漓落,面無表情地向房內走去。
“不是說不要打擾我嗎?”雲澤低沉的聲音響起,暗含虛弱“出去。”
我不言不語,緩緩撩開白玉雕花珠簾,凝視著他。
雲澤此時正坐於漢白玉池內,霧氣繚繞,額頭上沁出密密的汗珠,滴滴滾落,順著白皙無暇的肌膚,如潑墨寫意般的發凌亂的披散,該死的魅惑。
雲澤睜開,一臉震驚:“你怎麼來了?”
我仍是不語,素手輕撩,紫金水紋衫緩緩滑下,只著一月白梅染素裙,蓮步翩翩,一步一步走入水中。
雲澤訝異地看著我,竟說不話來。
溫泉的水浸溼我的裹胸素裙,我似是沒有察覺,緩緩走近雲澤:“‘極寒之咒’,非是一般的法子能夠驅寒的。”
“嗯,你還是穿上衣服吧。”雲澤點點頭,音色喑啞,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睨了他一眼:“你為我驅寒時,不是除去了衣裳嗎?”
雲澤不敢直視我,將視線微微移開,輕咳了一聲:“那時與現在不同。”
我狡黠地勾起嘴角:“哦?有何不同?”
“那時,你正是寒毒發作之際,危在旦夕……”
“如此便是了,如今,你寒氣侵體,亦是危在旦夕。”我打斷他,手掌緩緩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