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郭靖正站在一旁,冷眼瞧著自己,神情複雜,說不出是欽佩還是痛恨。
“金刀駙馬,你本也是漢人。為何如死拼死地保護鐵木真?”完顏彝也冷冷地看著郭靖,道:“今夜若非是你,只怕鐵木真項上人頭已經被摘下了。如此一來,非但大金,就連大宋,也去掉了當頭大患。”
“金刀駙馬能征慣戰,勇武過人,謀略超群,難道連這一點也不明白麼?”
郭靖默然,而後勉力一笑,道:“完顏彝,你背叛了大汗,還想來蠱惑我麼?”
“我郭靖自幼在蒙古出生,在蒙古長大,雖是漢人,但與蒙古人又有何異?”
“倒是完顏彝你,身受大汗重恩,不僅密謀勾結金國,刺殺大汗,而且火燒連營,阻止大軍捉拿刺客,若是被我捉住,你百死難贖其罪!”
完顏彝哈哈笑道:“金刀駙馬,我本來還敬重你的才能,今日才知,你根本就是一個數典忘祖的小人!”
“今日算你運氣不好,我這裡六七百將士,全是西域戰俘,沒一個是蒙古人,他們可不會顧及你金刀駙馬的身份!”
說著猛然大喝:“將士們聽令,殺死郭靖者。重重有賞!”
“是!”完顏彝麾下的將士聽令,立刻一齊放箭,齊刷刷地朝郭靖射去。
郭靖早有防備,狸翻蛇行,捉住一名西域戰俘,擋在身前。萬箭射來,也難以傷他。
“大夥兒上,蒙古人正在救火,一時之間,是趕不到的,現在正好殺了此人!”楊康也對身旁的彭連虎等人下令。
雖然郭靖先前曾放他一馬,但是這種事情,楊康自問自己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兩國敵對,什麼個人淵源。都得放在一邊。
霎時間彭連虎、樑子翁、靈智上人等人齊齊向郭靖衝去,他們先前在郭靖手中吃了不少的虧,眼下自然不會放過郭靖。
郭靖看著楊康,怒道:“楊……”
“閉嘴!”楊康哪能讓他說出自己的名字,連忙大喝,道:“你是蒙古金刀駙馬,我是金國太子,你要殺我。我不怨你,我要殺你。你也沒什麼可怨的!”
郭靖心中有些惻然,兩人本是世交,結果卻成了眼下這樣不死不休的關係,當真是命運弄人啊。
眼見彭連虎等人攻來,郭靖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眼下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儘快逃走。但是六七百名西域戰俘圍住了他,要想脫身,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好在他久經戰陣,一身武功,早已經過沙場的錘鍊。在戰場之中,不同於一般江湖人士,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絕大威力。
劈手躲過一杆長槍,嶽無笛傳授給他的槍法三絕,他早已熟捻無比,攔拿扎之下,每一槍都能輕輕鬆鬆地帶走一條人命。
“郭靖,納命來!”樑子翁一聲怪叫,當先衝了上來,野狐拳法展開,就向郭靖的心口打去。
“哼!”郭靖冷哼一聲,斜斜跨步,一杆長槍一攔,就將樑子翁的手臂當做槍桿一般攔截住了,順勢就要紮下。
樑子翁大驚之色,沒想到郭靖的在長槍上的功夫,比起他的拳腳絕技,有過之而無不及,野狐身法急急運轉,才躲避過了這要命的一槍。
隨即也不敢冒進,只在周圍遊鬥,騷擾郭靖,彭連虎和靈智上人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也不敢大意,學著樑子翁的方法,在一旁時不時發招騷擾郭靖,任由完顏彝麾下的西域戰俘作為主力,圍攻郭靖。
郭靖暗暗叫苦,單論功力,樑子翁等人每一個人都不在他之下,縱使自己有諸多絕技傍身,面對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在一旁窺伺偷襲,也都不敢大意,何況現在有三個人在一旁窺伺。
這就像有三支威力無比的利箭,在對準著他一般,只要他露出一絲破綻,利箭便會離弦,向他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