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活著的人。
所以,這場法會的真正目的,也不是為了祭祀先帝,而是為了安撫人心,更為了穩定這個新朝廷。
宇文淵又道:“明天的法會,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員、命婦,都必須參加。”
“……”
“之前,新帝登基的時候,推恩百官,大赦天下,如意也被冊封為二品命婦,所以明天——”
說著,他抬頭看向商如意,道:“原以為你們沒那麼快回來,但沒想到,你們趕在今天就到了。所以明天的法會——”
商如意忙道:“爹,我們趕回來,就是為了這場法會。如意會去的。”
宇文淵眉心的懸針紋都更深了一些。
他沉吟半晌,道:“那,你可要做好準備,明天百官匯聚,雖是佛家法會,但難保有人會問你。”
商如意道:“是。”
宇文淵看著他們,又嘆了口氣。
這時,宇文曄道:“父親,這些事我們都會處理的,你也不要太擔心。天色已晚,父親還是早些休息吧。”
說起這個,宇文淵倒也笑了笑,道:“是了,你們也是晝夜兼程趕回來的,想必也累了,早點下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是,兒子告退白。”
說完,宇文曄帶著商如意離開了會客堂。
一直到走進夜色中,商如意的心跳仍舊沒有恢復,被宇文曄牽著的手也在不自覺的顫抖,兩個人走出了很遠,到了一條長廊上,宇文曄才停下來,回頭看著她。
幸好這個時候,天色已晚,遠處的燈光不足以照亮商如意發燙的臉。
可夜色,也遮掩不住她不斷閃爍的目光。
宇文曄道:“沒事吧。”
“……”
商如意掙扎了半晌,才從喉嚨裡勉強擠出了一點細弱的聲音:“沒,沒事……”
宇文曄道:“父親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是——”
“我明白,”
直到這個時候,商如意才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雖然開口的時候,聲音仍舊有些不自覺的輕顫,道:“爹要這個答案,是職責所在,也是人之常情。”
“……”
“終歸,是我不好。”
宇文曄皺眉:“你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