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但自從自己被他趕出家門,為舅父收養,那邊的事,早已經和她沒有關係,自然也不再關心那位不學無術的大哥有什麼荒唐作為,卻沒想到,王紹及竟然拿他的荒唐行事來羞辱自己。
商如意麵色一冷,淡淡道:“這,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可是少夫人的大哥啊。”
“雖是我大哥,但我早已出嫁,出嫁從夫,家中的事,自然與我沒有關係。”
“這樣啊……”
王紹及聞言,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獰笑,道:“那少夫人的舅父家,想來,也跟少夫人無關了。”
“……!?”
商如意的心頓時一跳。
王紹及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起舅父沈世言?難道,沈家出什麼事了?
宇文曄一直冷冷的站在一旁,這個時候也蹙起眉頭:“王將軍此話何意?”
王紹及冷冷笑道:“哦,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是今天剛回洛陽,聽到了一個訊息——昨日早朝,左光祿大夫裴恤居然向皇上諫言,請求停止征伐遼東。皇上龍顏大怒,叱責其妖言惑眾,動搖軍心,已經罷了他的官,將他流放嶺南了。”
“……!”
一聽這訊息,宇文曄和商如意都大吃一驚。
裴恤竟然被罷官流放,那裴行遠呢?
似乎是看出了兩個人擔憂的樣子,王紹及冷笑道:“其家中眾人,一同獲罪,流放嶺南。”
商如意的心都沉了下去。
沒想到,前天晚上大家才把酒言歡,這才不到兩天,那個樂觀開朗,一開口就能逗笑所有人的裴行遠公子,竟然就遭到了這樣的命運。
就在她一陣惋惜的時候,心裡突然感到一點不對勁。
王紹及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件事來?
她似已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再轉頭看向王紹及的時候,後者面色陰沉,冷笑著道:“對了,還不止如此呢。”
商如意開口想要說什麼,可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還是宇文曄沉穩的說道:“還有什麼事,你說。”
王紹及冷笑道:“陛下嚴查了此事,斷定裴恤必不能獨自行此悖逆之事,一查之下,發現那裴恤上朝的前一晚,約了不少人喝酒議事,想來,那些大逆不道之語,就是那天晚上跟那些人商量出來的。”
“……”
“所以,陛下將那些人,也一同查處,一同論罪了。”
這一刻,商如意的呼吸都要窒住了。
她啞著聲音道:“跟他一道喝酒的,還有誰?”
“太中大夫文大人,上騎都尉賈英,明威將軍,”
一連說了幾個官名,最後,王紹及冷笑著看向商如意,慢慢悠悠的道:“還有就是——治禮郎沈世言,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