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她卑微的回應,只差沒跪下去叩謝聖恩。
趙棠雍走在前方,像個王者似的,不過,此時他腦海中都在想著身後的女人。素顏、直髮,珍珠耳環搭配一絲不茍的黑洋裝,是很正式,但是,總讓他覺得有說不出的怪。
想了老半天,他終於想出問題出在哪裡了。
“你知道今天是要來聽音樂會吧?”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
傅筱安猛地停住腳步,像是盯怪物似的看著他,不忘暗自慶幸自己竟能及時煞車,要不,撞上她的金主,這男人不氣得吹鬍子瞪眼才怪。
“我知道啊!”
“那你幹麼穿得像是要去拈香參加喪禮?”
拈香參加喪禮——“我哪有!”虧她還特地慎重的跑去買了一對珍珠耳環來搭配,他竟然說她活像是要去參加喪禮,實在太傷人了!
“有。”趙棠雍一口咬定。如果再配上一串念珠,那就更像了,當然,他沒有說出來。
“明明是你自己交代說要穿正式服裝的!”
“我沒說你的服裝不正式,只是,很像是要去悼念亡魂。”
“趙棠雍,你——”為之氣結。
眯起眼睛,他低聲說:“誰說你可以對我指名道姓的?收斂一下你的口氣。”順便瞪她一記警告。
傅筱安鼓著臉,半晌,像是戰敗的公雞,默默閉上嘴巴。
好,她是情婦,要乖巧順從,面對金主的所有不滿,要卑躬屈膝的全盤接受,誰叫她的人格自尊賣了五千萬元呢!
“是,對不起。”她嘟囔著道歉。
趙棠雍豈會看不出她眼裡的叛逆,可見到她儘管如此,還是咬牙說出道歉的模樣,又覺得有趣極了。
看來,這個傅筱安還頗懂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比起先前那種橫衝直撞的堅韌好多了,至少,現在的她知道該保護自己,不讓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聰明的第一課,她果然沒浪費太多時間就拿到學分。
莫名覺得開心,他逕自朝她伸長手臂,不分由說就把她摟在身側,親密得就像是一對難分難捨的戀人。
“欸,我渾身汗臭味欸!”她試圖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看在你昨晚陪著沒洗澡的我睡了一夜的份上,我今晚可以勉為其難的忍受你的汗臭味,你說,我這算不算是一種投桃報李的好行為?是不是應該可以得到一點獎賞?”
“什麼獎……”話沒來得及說完,霸道的吻就堵住了她發問的小嘴。
她被吻得氣息岔亂,整個胸腔差點就要爆裂,幸虧下一秒,這個男人難得善心大發的放過了她,要不然,只怕她真的會昏死在當場。
“你、你、你……這是公共場所欸!”她氣息紊亂的低聲抗議,卻掩不住嗓音裡的激動。
“那又怎樣?也不過是一個吻而已,臉就紅成這樣,萬一我真做了什麼,你不就……”擰擰她的臉,他意有所指的對她挑眉。
傅筱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頓時不甘示弱的仰頭對上他的眼,“你不是要我假裝嗎?看來我的假裝嬌羞,徹底滿足了你大男人的心態,情婦這個工作,也沒有我想象中的困難嘛!”
哦,這是在挑釁他?
趙棠雍笑了笑,手指捏扣住她的巧致下顎,指腹狀似隨意的撫過她唇瓣,“很好,比我想象的還進入狀況,看來這五千萬有那麼一點值得了。”
倏地,笑容不見,手掌緊緊扣在她腰際,佔有的摟著她走進會場。
來日方長,他趙棠雍絕對會好好調教她,好讓她知道挑釁並不是一種好行為,尤其不是一個情婦該做的。
她惹毛他了?因為他的臉部線條緊繃得厲害。
哎呀,傅筱安,你這個情婦真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