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確有同歸於盡的願望。
聶貞明站在付子祺面前,嘲諷地看著付子祺。
“你是住在音樂學院X弄X號的那套房子裡了是嗎?”
眼前的面龐帶著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氣。有什麼好驕傲呢?憑年輕,還是憑藉空中樓閣一樣的愛情?聶貞明樂意欣賞這樣無知無畏的面孔一點點被懷疑和絕望侵蝕。而這一切就將在眼前一幀幀緩慢播放。
“但你知道那套房子是誰送給樊如嗎?”
當初聽說時,聶貞明也曾感到憤怒不安,現在樊如還不是軟磨硬泡請自己來淞都。眼下付子祺送上門來,也不能維護。樊如應當認清現實不過如此了。
“樊如今年來回飛了多少次紐約,你知曉嗎?”
樊如確實也是有些手段的。聶貞明這時候欣慰地想。這些手段,同其他那些人的,曾經讓自己感到無比苦惱。但也就是這樣機緣巧合卻轉變成掌中的利器。所謂摘葉飛花皆可傷人,了不起的不在於手段多高明,而實在是對手太弱不禁風。
“你有什麼把握來跟我說這些,樊如的計劃裡有你嗎?”
付子祺站起來,聶貞明目露兇光。字字句句聽不清也想不明白,已經化成破空的子彈,無聲地擊穿了。來不及感到痛,血肉橫飛。
付子祺開不了口,電光火石之間,咔嚓的一聲輕響,一針帶著尾翼的麻醉子彈沒入聶貞明手臂,書櫃裡飛出一道人影,封住聶貞明的口。聶貞明晃了晃,被後面的人緊緊箍住。
據離付子祺不到一米的距離。看得到,真真切切,卻好像在沒辦法醒來的噩夢裡。
阿曼從門口閃進來,按住付子祺的肩膀。
“沒事吧?”
付子祺一句話都說不出。
“為了確保成功,事先跟樊小姐約定不要告訴任何人。”
付子祺重新坐下來。
“你不要命了麼?跟聶貞明說得都是什麼?你還真以為聶貞明顧忌你能聽你的?”
付子祺目光空洞。
“我們會善後的,放心,聶貞明和樊如會了斷乾淨。”
阿曼說著,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付子祺像傻了一樣,前一刻豁出去的勇氣反回來刺穿了自己。
樓道里傳來腳步聲。
“樊如上來了……”
腳步聲落在門口,付子祺騰地站起來,忽然抱住樊如。
樊如不明所以,摟住付子祺,“還好嗎?是不是嚇壞了。”
付子祺抱得很緊,害怕失去一樣。樊如微微皺眉。房間裡語冰把聶放在椅子上,用棉花和膠布封住聶的口,把聶手臂反綁起來,再用鑷子把麻醉針管從聶手臂上取下來。阿曼掃了一眼樊如,回過頭去幫忙。
“我們回家吧,樊如。”
樊如開車,付子祺縮在後座裡。
“怎麼忽然這麼孩子氣,非要過來。你同聶在樓上說什麼?”
“沒什麼。”
樊如看得出付子祺又驚恐又虛弱。對她來說這一切太過突然了。
付子祺躺倒下來,面朝椅背,眼淚擦也擦不盡。
付子祺下了車就往房子裡衝,樊如在後面跟著,進了門,付子祺已經進到客廳,急急停住。
門在樊如身後關住,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光頭從門後閃出來。
客廳的沙發裡,樊雲坐在側面的短沙發上,一個黑T恤的精瘦漢子和阿姨並排坐在長沙發上,黑T恤和樊雲把阿姨夾在中間。阿姨看到付子祺和樊如進來,慌亂地說對不起樊小姐,對不起付小姐,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
樊雲的領帶鬆了,西裝就扔在一旁。這時候站起來,“姐,你怎麼回來了?”
身後的光頭把去路封死,樊如把大衣掛起來,“這是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