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帶著小蝶和小悶去衙門。
衙門位於都城中央,坐了好一會兒馬車才到。霍府的馬車有特別的標誌,車伕也是門房熟悉的,知道是二小姐來了,趕緊進去通報霍踐,得到回覆後才讓進去。
門房苦著臉道:“二小姐別見怪,實是最近城裡出了事,上頭吩咐嚴查,這不,怠慢您了。”
霍靈也不是介意這些的性格,笑眯眯地進去了。倒是門房有些奇怪,他有些不解地撓頭,霍府裡不是傳出來二小姐難伺候的很嗎?看起來不像啊。他自我安慰,或許是自己運氣好,剛好趕上二小姐心情好吧。
且不說門房的慶幸,卻說霍踐的貼身小廝長貴領著霍靈進去,霍靈看到百米甬道旁連一棵樹都沒有,不由覺得奇怪,隨口問了出來。
長貴笑著耐心解釋:“二小姐從未來過,也難怪不知道。其實這衙門為方形建築,種了樹,豈不成了一個‘困’字?這衙門啊,重要的就是有儀可象,而非困人束語。所以歷來這百米甬道里一向是不種樹的。”
霍靈頓覺受益,沒想到關於種不種樹都還有一通說法,風水命理之類的古人還真是講究。
長貴率先推門,霍靈隨後而入。她進去的時候,小叔叔正閉目養神,狹長的睫毛扇貝般濃密,精緻而完美的五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霍靈勾起嘴角,悄然無聲地走過去,從筆筒裡取出一支小號狼毫筆,想試試能不能放上去。還沒等她得逞,身影的靠近已經讓霍踐有了警覺,他無意識地伸手一抓,霍靈的小手頓時被擎制,絲毫動彈不得。
“小丫頭又玩什麼呢?”霍踐臉上蒼白的疲憊一閃而逝,笑著鬆開她的手,改為彈她鼻子。
“小叔叔睫毛這麼濃密,靈兒想試試能不能放上一隻毛筆。”霍靈吐吐舌頭,“可是被小叔叔抓到了。”
“傻丫頭。”霍踐揉揉她腦袋,站起身來,“那幾個月路上走著,最近一直呆府裡沒出門,悶壞了吧?”
小叔叔真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還真是悶地發慌。
“小叔叔正要上街走走,要不要一起?”
如此好事,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霍靈開心地臉上笑出了花,不過她又想到現在的情況,問道:“可以嗎?外面安全嗎?不是說外面有壞人嗎?”如果再發生被擄走什麼的狗血事件,她真要撞牆了。
霍踐一下子笑了,“小丫頭你才幾歲?現在就開始擔心十年後會遇到的問題了?”
聽出來了,小叔叔是笑話她杞人憂天庸人自擾。霍靈氣鼓鼓地轉過身去,又惹得霍踐輕笑不止。
這幾日忙著昏天暗地,精神緊繃,但是靈丫頭總能帶給他輕鬆愉悅。
撫著她的腦袋,霍踐心裡微微一動,內心某個地方漸漸柔軟……
逛街的時候有人跟在後面付賬的感覺,還真是爽。長貴和小悶雙手都沒閒著,提著霍靈買的東西,而霍靈則牽著小叔叔的手意氣風發地走在前頭。
霍靈真的沒有想到,第一次上街竟有幸看到如此好玩的一場戲,簡直比狗血劇還狗血!
繁華街道,一位淡紫色衣裳的絕色男子緩步行來,叫住一位背對著他在攤位上挑鳳釵的女子,旁若無人滔滔不絕地表白:“婉妹,未曾想你也來了此地,真讓殤哥我一通好找,才別三日卻如隔三秋,卻誰知緣分早已天定……”
那女子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向來緣淺,又何來情深?人生總是充滿無奈。雲殤你剛來此地,我卻要先行離開了。”
雲殤男子鳳眼流風迴轉,甩了帥氣的頭髮,故作瀟灑地撫著眼角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