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如影隨行。直到他們穿過小水塘。

張想才豁然發現，那種被人死盯著的感覺終於消失掉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招呼著豆芽和小黑，放慢腳步往半山腰上走！

晚上屋子裡的燈還亮著，張想第一次覺得光的可貴，本來銀山很反對他花大價錢把打靶場拉上電線。覺得就是幾個人放牛，安上電燈太浪費了、

反正小山村很多山裡人，也有捨不得安電的入戶費。反正一到晚上洗洗就睡，也不需要點什麼燈！

但在今天晚上，張想一看到那燈光，心底升起一陣的暖流。有光的地方就有溫暖和光明！

半山腰的房子一間連著一間。這一排足有幾十間，除了選出五六間稍微整齊的修繕後，其它的都做了牛欄。

那些都是二三十年前部隊留下的，大多是青磚瓦房但比較矮，很多牆面還是那種土牆，所以有些破敗！

銀山按照張想的意思，留著住人的幾間房子，都用白水泥抹過。看起來還比較乾淨，屋子裡的人都還沒睡。正圍在一起鬥地主。

老薑的臉上貼的紙條最多，估計他是輸了，在這裡沒什麼消遣的，他們常在一起打牌，但很少賭錢！

“想子，回來了一起玩玩？”

銀山沒有看不到張想臉上的異常，笑著招呼著他。

“想子你晚上去北邊，有沒聽到狼嚎聲，今天好奇怪，咋感覺不對勁？”

老陳的膽子不大，心裡有些疑神疑鬼的，剛才他明明聽到狼的叫聲，可銀山他們笑話他太多心了，這狼離這裡遠著了！

“哦，我倒沒注意，那狼的叫聲應該很遠吧！你們不都帶了鳥銃嗎？怕什麼！”

張想肯定不會說剛才是豆芽的叫聲，在大家的眼裡，豆芽就是一條很溫順的狼狗，大人小孩都不怕它！

因為打靶場太荒涼了，所以老薑他們上山，都把自家的鳥銃帶上了，一來壯壯膽子，二來在山上打兔子野雞什麼的，也能不時改善一下伙食！

“都住幾個月了，又有燈光，就是有什麼來也不怕的！”

老陳呵呵一笑，他嘴裡這樣說，心裡還是毛毛的，晚上儘量少出去，只希望到時候，再來上個七八個人，就真的沒什麼擔心的了！

“我是怕這山裡狐狸成了精，來鑽我的被窩！”

老薑的膽子大，也愛開些玩笑，在這山上有時悶得慌，老婆和孩子也會上來住幾天的！

“美的你吧，還狐狸精？你臭烘烘的會鑽你的被窩？”

老陳笑罵，山裡就他們倆和暫時回家的老夏，三人常在一起開玩笑，男人呀，也沒那麼多忌諱，說上幾句就扯起葷段子來了！

張想心裡有事，也暫時睡不著，就和他們在一起打撲克，順便也套套他們的話，看大水塘那邊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情！

“我看大水塘附近草很好，咋沒把牛趕到那裡去放？”

張想一看手中的牌很爛，他也沒有在意，一邊出牌一邊裝作不經意的打聽。

“去年冬天枯水季節的時候，牛也去那邊喝水，今年前一兩個月，那牛都不去大水塘！”

“一來那地方遠，二來很奇怪，牛拉過去都不喜歡喝那裡的水！”

“反正牛有地方喝水，而且比較近，所以很少去大水塘！”

“想子，你要輸了，出牌！”

張想聽到他們說的的話，心裡有些明白了，大水塘那邊有古怪，牛也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它能察覺的人看不到的危險！

聽他們說的情況，那大水塘去年並不是這樣的，可能也是最近才有些反常，會不會是因為自己養的小牛犢，把那什麼東西吸引過來了？

“你們三個人玩吧，我有點累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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