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陳風想起了自己匆匆回來的目的,就是揚州方面飛鴿傳書,有什麼重要的事?
“就是這個,自己看吧。”韓雪很大義凌然地將一封娟細字型的書信,交給了陳風。
桌子上很亂,這幾天的賬目,就讓韓雪很頭疼了,韓雪從這堆賬本中,可以熟練地將這封書信找出來,可見,韓雪印象深刻啊。
這間房屋是收拾出來,給陳風住的,不過,由於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韓雪和陳風在一起的,所以,這間房,已經被韓雪當成了自己的起居兼工作場所,畢竟這間屋子要大一些。
陳風拿起來,一看,頓時,就投入進去了。
裡面,滿是藍玉寒對自己的思念。
不知覺中,陳風來大都,已經半年多了,在這段時間裡,陳風忙於各種事務,只是偶爾才想起,在揚州,還有一個人,在苦苦地思念著自己啊!
接下來,自己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將射鵰英雄傳的下半部,默寫出來,交給皇后,就算是完成了差事了,而自己,也正好該回揚州,完婚去了。
陳風從窯廠裡,匆忙地返回了大都,居然僅僅是藍玉寒的思念,不過,陳風沒有半點的怨言,他知道,是自己,虧欠藍玉寒的太多了。
該怎麼回覆玉寒?
汝心吾知,汝意吾通,下月即歸,勿念。
思索良久,陳風終於寫下了這行小字。
陳風知道,玉寒心裡面,一定有很多埋怨,當初是自己不同意她來大都的,而且,自己說多則兩月就回去了,現在,卻是半年。
大都這譚水,陳風是不願意讓藍玉寒來趟的,當初如此,現在,依舊如此。
那麼,自己怎麼和玉寒解釋,小雪就可以一直呆在大都呢?
這種複雜的關係,是陳風不願意去想的,很頭大啊。
歸來當夜,陳風沒有和韓雪雙修,而陳風單獨睡的房間,又讓給薛婉瑜住了,陳風只好睡到了前面的店鋪內,鋪兩張地磚,睡著正舒服。
薛婉瑜慢慢地轉醒了,望了望,窗外有清幽的月光,照到了房間內,這是什麼地方?夫君呢?
薛婉瑜的內心中,充滿了各種困惑,以前的各種記憶,都消失了,而她在醒來之後,發現的第一個人,就是陳風,當時她沒有任何懷疑,就認定了這個人,是自己的夫君,因為,雖然她的記憶消失了,卻能夠感覺出來,這個人,是自己之前的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
“薛婉瑜,你在揚州城,是一家出名的勾欄,百花樓的正旦…”突然,她的腦海裡,又迴響起白天的那個和夫君很熟的女子的一句話,揚州城,百花樓,剛想到這些,她又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很痛。
她闌珊地走了兩步,終於控制不住雙腿,兩手扶著桌子沿,坐到了凳子上。
點起了蠟燭,派遣走了內心深處的一絲恐懼,薛婉瑜才算是平復下來。
突然,眼前一亮,那個小紙條,上面寫的是什麼?
她開啟一看:汝心吾知,汝意吾通,下月即歸,勿念。
這是誰寫的,是夫君寫的嗎?寫給誰的?
薛婉瑜想了想,拿起旁邊的毛筆,蘸了蘸墨水,又在上面加了幾個字,下月攜婉瑜即歸。
正好在上下分行的地方,左右都有空餘,薛婉瑜加上這幾個字,筆跡和本來的有八分相似,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什麼來。
寫完了,再用嘴,將上面的墨跡吹乾了,薛婉瑜臉上,露出了很久都沒有過的笑容。
再一開啟,旁邊的幾本,居然都是賬本。
薛婉瑜的眼睛突然睜大了,即使是她沒有用算盤,也看出來了,這裡面的資料,似乎很不對啊,地磚每塊一百五十文,一共一千零五十塊,就是一百五十七兩半,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