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頗有了解,曾聽人說過不少。而今聽到龍虎妖皇要吃她,哪怕慧琳小尼姑再如何假裝鎮定,臉上神色也變得一片慘白。
人有很多種死法。
最簡單的是自殺與被殺,最痛苦也只是死亡那一瞬間而已。
可若是活生生的,被龍虎妖皇吃掉,未免太恐怖了些。
若是從手腳開始吃,只怕手腳被吃完之後,人還是活的,神智依舊清醒。
只把這個被人吃掉的過程想了一想,慧琳小尼姑臉上就再無一絲血色,霜白霜白,心中恐懼至極。
她已經在心中想到了被吃之時的模樣,甚至想到了自己的面板被龍虎妖皇咬破,零零碎碎的血肉把龍虎妖皇古樸醜陋的面容,襯托得更加兇惡。
甚至連耳中,也似乎聽到了骨頭被咬碎之時,傳出的咔嚓咔嚓之聲。
慧琳小尼姑被禁在原地,身軀動彈不得,可嘴唇依舊能動,不停的唸叨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寺中諸多僧人,早已飛至了誅魔寺大門內的小山坡上,密密麻麻站在一起,臉上神情憤怒之極。可眾多僧尼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龍虎妖皇有人質在手,更何況龍虎妖皇修為極高,以他們這些僧尼的實力,若是衝出去救人,只怕不僅救不出慧琳小尼姑,到頭來就連自己也會搭上性命。
周圍一片寂靜,眾僧尼鴉雀無聲,場面異常沉默、壓抑。
“大叔!”
貪狼把拴在鎖鏈盡頭的饕餮抓到身前,狠狠在饕餮身上打了**掌,發洩了一番之後,才歪著腦袋看向柳毅,“大叔……小尼姑被抓住了呢!”
柳毅睜開眼眸,神色溫和看著貪狼,說道:“此事我已經看到了。”
“大叔!”
貪狼有種不依不饒的精神,又道:“那龍虎妖怪說,要吃了小尼姑。他說了,是要活生生的吃掉!”
柳毅點了點頭,回答道:“這個我也早已聽到了。”
“大叔!”
貪狼吐了吐舌頭,說道:“那咱們為什麼不救她?”
“小尼姑的師門長輩都不急,咱們何必越俎代庖,搶了小尼姑師門長輩的威風?”
柳毅揉了揉貪狼的腦袋,說道:“在這般若山誅魔寺之內,我們是客人,誅魔寺的僧人尼姑才是主人。正所謂客隨主便,此地主人都沒有做出決定,我們身為客人,若是擅自動手救人,豈不是不把誅魔寺的高手放在眼裡?”
貪狼低頭想了一下,覺得這些人情世故十分複雜,只得晃了晃腦袋,又問道:“那……那要是小灰灰被抓了呢?”
柳毅神色一正,坦然說道:“若是你被抓了,我必定早已衝了出去。若是我被抓,只怕小灰灰你早就已經衝出去救人了,現在又怎會留在此處,和我討論這個到底救她還是不救她的問題?”
貪狼點了點頭,似懂非懂,說道:“原來是這呀……”
孟成神吸了一口煙,口中吞雲吐霧,說道:“這叫親疏有別。”
聞言,溫櫻空眼中閃爍出一抹異色,念想道:“柳毅此人,不僅恩怨分明,而且比起常人更為冷酷!今日被抓之人,若是我溫櫻空,不知他會不會救我……”
一念至此,溫櫻空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又想道:“我在魔帝座下做殿主之時,這等見死不救之事,我早已見多了,見慣了。魔帝座下修士,甚至會恥笑別人口中的“情義”二字,而今我卻想著柳毅為人冷酷……莫非我跟隨在柳毅身邊的這些時日中,已是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中被柳毅影響到了?”
溫櫻空看了看護衛在柳毅身邊的老賊頭孟成神,低頭想了一想,忽然她又覺得,這個坑蒙拐騙把自己騙為手下的柳毅,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感染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