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特意給你做的。”
特意!
哼,特意!
福康安心裡很不屑的冷哼,面兒上還不敢顯出來。
善保已經拿起銀刀開始切蛋糕,下層是鬆鬆軟軟的綠豆糕,侍女拿來小碟子,每人一小塊兒。
豐紳濟德大聲道,“善保叔,我生日你也給我做一個哦。我跟妹妹一塊兒過生日,你要給我們做個大的,兩個桃子。”
福長安坐在一邊兒跟著笑,“我要柿子模樣的。”
善保笑,“我買棵柿子樹送你吧。”
“不要柿子樹,要柿子叔叔。”豐紳濟倫啃一口蛋糕上的奶油,仰著小臉兒,笑眯眯的看著善保。
“再叫柿子叔叔,可要打屁屁了。”善保捏他臉,逗他玩兒。
“三舅舅,你們在這兒吃什麼好東西呢。”清清脆脆的聲音,不高不低帶著幾分玩笑,十分動聽。
善保抬頭,見兩個女孩兒相攜進來,後面跟著四個嬤嬤、四個侍女。
兩個少女,一人淺碧色旗裝罩玫紅比肩馬甲,小兩把頭,插著一枝極精緻的綠寶石攢的碧桃花,眉眼嬌俏,笑嘻嘻的拉著另一個桃粉色旗裝少女的手進來。
幾個小的都從椅子裡站起來,只有福康安沒動,笑問,“你們怎麼來了?”
福長安喚了聲,“二表姐。”
豐紳濟德三人則叫,“永姐姐,二表姑。”
大家見過禮,福康安指著淺碧女孩兒對善保道,“這是大姐姐家的女兒,叫永兒。這是我三姨母家的二表妹。”
永兒的視線落在善保身上,歪著頭想了會兒,恍然大悟,“哦,你不是……”
“大驚小怪什麼,這是善保,我的同窗。”福康安指了指椅子,“坐下說話。二表妹也坐吧。”
永兒認出善保,她向來是自來熟,笑道,“我才知道哥哥就是……”將下半句話吞下去,她雖活潑,也知道什麼話該提,什麼話不該提,善保的官司比較出名,她是聽舅婆富察夫人提起善保來,才叫了董鄂靜敏一道過來開開眼,不想原是故人相見。抿嘴一笑,永兒道,“才知道哥哥就是豐紳濟倫常提起的柿子叔叔。”
善保自然也記起了永兒,女大十八變,一年一個模樣,若不是永兒開口,他真不敢認。再一想永兒對乾隆的稱呼和福康安的介紹,估摸著她定是固倫和敬公主的女兒。
福康安無奈的笑,“聽聽這輩份,豐紳濟倫叫叔叔,你叫哥哥,你跟豐紳濟倫不是一輩啊。”
永兒歪著頭道,“我比豐紳濟倫大呀。”
善保道,“無妨,反正年紀都差不多。”
“永兒、二表妹,那裡還有善保送豐紳濟倫的點心,你們也嚐嚐吧。”
已有丫環捧上銅盆,溼了帕子,為兩位姑娘淨手。
永兒擼下腕上的紫羅蘭玉鐲,扭頭去瞧剩下的小半個蛋糕,驚奇道,“喲,上頭怎麼還寫著字啊?這白的是什麼?”
豐紳濟倫已經吃完他那一小塊兒,捧著茶盞喝茶,聽到永兒問,抬頭說,“是奶油。善保叔說的。姐姐嚐嚐吧,很好吃。”
豐紳濟德搶著說,“永姐姐,你要來得早還能瞧上善保叔在上頭給二弟畫了一頭豬呢。”扭頭對善保笑,“善保叔,我屬雞,到時你別給我畫雞,畫個孫悟空。”
“我覺得還是小兔子好看。”大妞妞道。
豐紳濟倫小大人一樣吩咐丫環將餘下的蛋糕分給表姐和二表姑品嚐。
永兒嘗過又跟善保打聽做法,直說讓府裡廚子也學著做。
另一邊,豐紳濟德和大妞妞已經將十二生肖討論了個遍。
福康安煩得腦殼兒疼。
董鄂靜敏小口嚐了嚐,便擱桌上了,自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