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嫂嫂,你……這是做什麼?”藍奕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凌亂。
我道:“吃你!”
藍奕眼中的凌亂更盛。
他隨即將他硌人的手放在我腦門上:“嫂嫂還在發燒?”
我……是在發騷!
他自言自語道:“額頭還在發熱,難怪盡說胡話。”
我句句屬實,絕不是在說胡話!
藍奕這腰帶到底是系的什麼結,為何解不開?
就在我奮力與藍奕的腰帶作鬥爭時,藍奕突然聲音沙啞地說道:“嫂嫂,你壓疼阿奕了。”
如果說在這之前我只有三分理智的話,聽到藍奕的話後,我剩餘的七分理智通通回來。
藍奕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我的重量。我情願自己痛,也不願讓藍奕痛。
我聞言倏地撐起身。
此時躺在床上的藍奕髮絲凌亂,滿臉通紅,衣衫不整,就像是一朵遭遇狂風驟雨後的浮蘿花,讓人好想將他一口吞入腹中,再不讓其他人看到,觸碰到。
見我雙眼通紅,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藍奕完全不顧自己此時的形象,忙起身將桌上的藥端到我面前:“嫂嫂,該吃藥了。”
“……”
所以這日我佔了藍奕便宜,藍奕只道我是神經不清,所以並未與我一般見識。
後來我從藍奕口中得知,自己如今住在本是給王牡丹準備的偏院中。
得知我醒來後,來看望我的藍老夫人眼中寫著同情,王牡丹眼中寫著嘲諷,藍蓉眼中寫著活該,唯有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藍奕眼中寫著溫柔。
至於藍裴,他壓根就沒來看過我。
不過也好。因為前兩回的陰影,現在我一聽到藍裴二字就會聯想到活色生香的畫面。更不用說面對面會是如何的尷尬。
因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風寒,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天,每天我則以四肢乏力為藉口讓藍奕餵我喝藥吃粥吃葡萄。
這日藍奕一邊餵我吃著葡萄,一邊道:“原來嫂嫂也喜歡吃酸葡萄。”
我愣了愣,這葡萄酸嗎?很甜啊,簡直是我吃過最甜的葡萄,沒有之一。
“嫂嫂今日還是覺得四肢乏力,頭重腳輕嗎?”
“嗯嗯。”
我聞言立即點頭道,卻聽藍奕又道:“之前大哥安排給嫂嫂的丫鬟筱三已被掉到王牡丹身邊。明日阿奕應夫子邀請要去聚雅閣參加賞文會,不能照顧在嫂嫂身邊。我已拜託野郎中明日前來照顧嫂嫂,正好讓他在為嫂嫂看看病情。”
野郎中要是來,我的病哪裡還裝得下去。心知陳家小姐跟藍奕曾是同窗,我琢磨道:“小叔叔,那陳家小姐可會去?”
藍奕聞言一怔,看向我的眼睛道:“嫂嫂為何有此一問?”
“我……”當然是為防止他和那陳家小姐見面,我頓了頓眼神發虛:“好奇而已。”
“嫂嫂對陳瑾好奇?”
“非也。”為不讓藍奕看出我深沉的心思,我忙擺手道:“我不過是好奇女子是否能參加賞文會而已。”
藍奕道:“自然可以。如果嫂嫂的病明日能夠好的話,阿奕可以帶嫂嫂一同去參加賞文會。”
“真的?”
我激動得險些撐起身來。如果藍奕帶我去的話,那他和陳家小姐就不會有單獨相處的時間。這樣一來,我就不會因為藍奕和陳家小姐單獨相處,而心悶氣短。
藍奕又將一顆剝好皮的葡萄遞到我嘴邊,深邃的眼中染有一抹淺笑:“阿奕何時騙過嫂嫂。”
有藍奕這句話,翌日我的病自然會因為風和日麗而有所好轉。
在藍奕端著藥推門而入那一瞬,他的腳步突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