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千萬別。我只當世子妃是個心善的,可是沒想到——”頓了頓卻是又眉開眼笑:“俗話說吃了人的嘴軟,拿了人的手短。世子妃吃了我這麼多花生。好歹饒了我一回。”
顧婉音肅穆點頭,一副慈悲樣子:“既然你這般求我,那我就饒了你一回。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就罰你替我烤花生吧。”
丹枝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的笑起來,險些被口中的花生給嗆住。碧梅看得好笑,順手遞了茶過去給丹枝喝了,口中埋怨:“你也小心些,可別明日嗆壞了,有人心疼呢。”最後那句話拉長了聲音。連表情都是變得古怪起來,眼睛咕嚕嚕看著丹枝轉了轉,面上掩不住的笑意。只看那樣子,便是知道碧梅這話是別有深意了,不僅是別有深意,更是取笑。
丹枝驀然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剛才嗆的,還是這會子羞窘得。臉頰紅紅的像是抹了一層胭脂似的。
顧婉音和碧梅俱是看在眼中,都是忍不住吃吃的笑起來。
丹枝越發惱怒起來,索性站起身來就要過來撕碧梅的嘴,口中惱恨道:“你這小蹄子,胡說什麼?滿嘴胡沁,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叫你胡說——什麼有人心疼?你倒是跟我說說,誰心疼了?”那聲音雖然是咬牙切齒的質問,可是長了耳朵的,都聽得出那是在欲蓋彌彰呢。
碧梅忙往顧婉音身旁躲,一面躲一面繼續笑,卻是又一本正經的答道:“除了咱們世子妃,誰倒是心疼你呢?”說著話音一轉,越發古怪起來:“哦?難不成還有別人?”那眼神肆無忌憚在丹枝身上掃著,眉梢眼角俱是調笑的意思。
丹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碧梅給涮了,當下惱恨得直跺腳。立著看著碧梅半晌,忽然又是笑了,氣定神閒道:“我倒是不知道還有誰心疼我,不過我可是知道有人心疼你的。”
碧梅一怔,面上倒是坦蕩蕩,甚至帶了幾分好奇:“胡說,我怎麼不知道?別是想胡亂編排我才是。好哇,我知道了,你是想報仇呢。”說著看向顧婉音,婉轉哀求:“世子妃聽聽,可要替我做主才是。這人不甘心,要戲弄我呢。”
顧婉音卻是不理會二人的相互打趣,只笑眯眯的看著二人道:“是不是戲弄你,聽聽不就知道了?丹枝,看著你言之鑿鑿的樣子,還不快說來聽聽?”女人麼,誰不八卦?誰不愛聽這些個事情?就是顧婉音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丹枝看著碧梅“嘿嘿”乾笑幾聲,本想逗逗碧梅,看著碧梅一臉平靜,反倒是她有些鬱悶了。不過她想不管是誰聽了接下來的話,必然都是維持不住鎮定的,當下便是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笑道:“不知道世子妃還記得不記得有個叫齊順的?”
“齊順?”顧婉音低聲唸了一回,終於是想起來,笑道:“是不是那個陪著王琦留下的那個?世子爺的長隨?”
丹枝忙點點頭:“正是他了我。前頭幾日,那齊順託了王琦來問我關於碧梅的一些情況。我私心想著,這算是什麼意思?那齊順和碧梅可是沒有半點瓜葛,便是拉著王琦追問了一番,誰知那王琦說,怕是齊順看上了咱們的碧梅呢!
這件事情自然是讓人驚愕的。顧婉音側過頭去看碧梅,唇角也是染上了幾分笑意來。
丹枝看著碧梅面色慢慢掙紅了了,登時得意起來——果然是風水輪流轉不是?碧梅方才戲弄她,這會子可是有得好戲看了。所以丹枝的目光裡倒是有幾分幸災樂禍取笑的意味。
碧梅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半晌終於是跺了跺腳,話都有些羞意在裡頭:“你胡說什麼——人家又不認得我,打聽我做什麼?”只是那副羞窘之態,卻是如何也掩不住。神色也到底不如方才那般落落大方了。
顧婉音仔細的看了一回碧梅,碧梅穿的是一件碧水色的襖子,底下是深青色的裙子,裙子上壓著一條淺薔薇色的宮絛,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