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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慢慢地回過頭來看著杜敬璋,姚海棠笑了笑說:“公子。”

這時她笑得很疏遠,杜敬璋皺眉看了良久,把想好的話說了一遍。不論姚海棠怎麼決定,他必需要把該解釋的解釋清楚,任何時候他都不會留下所謂的誤會。

靜靜地聽著杜敬璋說完,聽著他把每一個細節說清楚,他沒有為自己辯解,也沒有再說“萬一”或是“如果”。他只是把自己的當事所做的說清楚了,甚至不再任何個人立場的表述,很客觀很明白。

“公子,若是做為一個屬下,您為我這樣盡心竭慮,我必感激您而後以忠肝義膽還報之。若我是您的兄弟姐妹,也不會多說一個字,但我既不是您的屬下,也不是您的兄弟姐妹。從個人情感上來,有些改變是我不能接受的,我這個人心眼很小,膽子更小,是個既沒出息又沒有安全感的人。我必需承認您擋時的選擇既冷靜又有效,但從情感上來說,很短暫的時間裡我經歷了一些很難以描述的東西,我沒有辦法像您這麼清楚明白地把事情說清楚。我最終只能得出一個結論,謝謝,從此後青水綠水,不必相見。”姚海棠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會傷害到杜敬璋,但她實在覺得自己像是又死過了一回,劫後逢新生,她需要的是更廣闊的天地,而不是坐在井裡,等著杜敬璋這片天什麼時候由陰變晴再重回到他做杜和的時候。

很多事,只是一念之差,他們之間沒有對與錯,有的只是觀念上的差距。如果她是喬致安或言行雲,她也會誓死追隨,但她不是,她是姚海棠。

“我不知道別的姑娘會怎麼想,但在我來說,很多傷害可以忍受,對於生死這兩個字我卻分外敏感。沒死過的人永遠不知道活著多好,就像沒窮過的人永遠不知道能吃飽飯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一樣,公子……”姚海棠說著忽然想哭,她怎麼就能把人生弄得這麼杯具呢。

這時候她應該說的是:“杜敬璋,老孃要的是一個傻子,不是你這處處精於算計,時時冷靜擅斷的人。所以老孃要跟閃人了,以後江河湖海相見也不必相認。”

想想這多瀟灑,她就是個白痴,怎麼也瀟灑不起來。

哭個屁,姚海棠罵了自己一句後,笑眯眯地站起來說:“公子,我們來個離別前的擁抱吧,同志式的擁抱”

吻別沒膽,就敢擁別,姚海棠撲進杜敬璋懷裡時,聞到了熟悉的香氣,笑了笑深深地吸了幾口後鬆開。這時她覺得自己也冷靜得可怕,甚至堅強得可怕:“我們都不許走回頭路,我走過了很失敗,前車可鑑,你就別走了,想走我也不會給的。”

“就這樣,走了”姚海棠的話和行動都讓杜敬璋愣在當場,所以她說走的時候,杜敬璋還在愣神當中。

只是當她走到門邊時,杜敬璋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簡直無法想象這姑娘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用她自己的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簡直抽風抽死了有些不知所措中,杜敬璋看著姚海棠愣愣地問了一句:“海棠,我怎麼辦?”

這是杜和會問的話,但這個人姚海棠已經能清楚地分辨出不是杜和來了,她笑著回頭很瀟灑地一擺手說:“涼拌”

說完這話姚海棠就閃沒影了,走出和園後她忽然發現自己也並不是太憂傷,甚至聽著鳥叫聲還抬頭看了肯碧藍如洗的天空,感慨地說了句:“天兒真好”

“啊呸,老孃真他X的是個慫的唉……性格決定命運啊,這死性兒什麼時候能改改。算了算了,出也出來了還能怎麼著,打死也不回頭,打不死更不回頭。”姚海棠說完一甩腦袋,大步流星地走人。

不是不想回頭,是回頭的路已經走過了,不通她在街上游晃的時候,杜敬璋已經叫了喬致安來:“看她想去哪裡,保護好她,不要干涉她的生活,也不要替她做任何決定,你得改改替人做決定的嗜好。另外,不要讓有心人找到她,